,才又清晰起来。
推开门,屋里酒气熏天。
余求明又喝酒了。
他并不意外,扶起倒在中间的椅子,也没开灯,径直回了房间。
刚从房间出来,余求明就突然冲过来,把他堵在墙边,手箍着他的脖子。
他被掐得差点喘不过气,猩红着双眼,一字一句道:“我没有钱”。
余求明被激怒了,将他摔在地上,狠狠踹了他一脚。
肌肉痉挛,他疼得蜷缩起来,却还继续道:“我没有钱,你去退学吧,退了刚好,也没什么能威胁我的了”。
他在赌,赌余求明不敢,赌余求明怕以后再也拿不到钱。
果然,他赌赢了。
余求明没再提钱,也没说退学,打了他一顿,出完气就摔门而去。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呼吸起伏,缓了不知道多久,才爬起来,胡乱灌了一袋水冷敷。
寒凉的水接触皮肤,激活每一条神经,裹挟着痛感和刺激的复杂感觉传入大脑。
可他竟在想。
好在…
余求明打他,是会注意的,明显的地方不会有伤。
冷敷完,他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药膏,将伤都涂了一遍。
躺到床上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几点,但终究是违背杨昭意的叮嘱了。
早晨,杨昭意照例在路上等他,可今天,他看着格外不好。
尤其是在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在躲。
她问了一句,余润生应了一句,似乎没什么异常。
虽觉得不太像,但她也没追问。
各自进入考场后,这一整天,杨昭意都没再见到余润生。
余润生没同她告别,就独自走了。
这是她站在路边,等了一个又一个红绿灯,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