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感觉达到顶峰，是在他不受控制地重新穿好衣服，打车出门的时候。

尚燃回到家，安顿好BUFF，喂好猫粮，才开始收拾自己。保姆已经烧好了水，他站在热水下冲澡，一天的疲惫就此褪去。他不怎么看群消息，像这种临时建立的，一小会就99+的，他更是直接提前免打扰。许泽明报上他名的时候，他确实在旁边，看了一眼表格，但这之后，就没有点开过群聊。

正好吃着饭，他没有事情，就打开来看看。大多无聊的寒暄他都划过，只是这个表格里的人名，让他有些意外，不自觉地放下筷子。符芷。就在他名字报上后不久，也参与了报名，排在他后面几个。也就是说，现在的烧烤局里面，她也在。

一股没由来的懊恼涌上心头。好像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错过了。他后悔没有早早地看一下，如果她在的话，那这个饭局对他的吸引力就大许多，他也不会这样磨蹭到现在，等到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已经转战ktv，才想起来去。

芝士焗饭他就吃了一半，从前美味的菜肴在他嘴里都有些索然无味的意思在了。他快速嚼着饭，重新穿好衣服，吹着头发。如果符芷也在，那他现在去，说不定还能遇见。他这样期冀着。

群里有人不参加ktv，报了名字提前离开了，祝大家玩的开心。尚燃看着说话的几人，没有符芷，小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出租车里，现在已经下起了大雪，积雪上白天撒的黄沙已经被覆盖的差不多了，满眼只剩下纯粹的白色。路灯昏黄的光洒在雪上，如同金子落下，美丽极了。

他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还没有走。希望她也去了KTV。

事与愿违。

尚燃看着偌大的包厢里，影影绰绰交织的人群。环视一圈，没有熟悉的面孔。他有些失落。好在昏暗的环境里，他的所有情绪变化再明显，也无人会察觉到。

“尚燃，快来。”楚梓瑶眼尖地看见了他，招招手。许泽明就坐在她的旁边，一瓶接着一瓶吹着酒。尚燃走过去刚想制止，一看是果酒，度数很低，就由着他去了。

看来他没有放的太开，如果和之前他们单独出去聚餐那样子一瓶瓶吹，最后东倒西歪路都走不稳了，尚燃发誓，他是不会再心软送这个货回家的。想起上次吐了一身的酸臭味，他就皱了皱眉头，有些反胃。

楚梓瑶递过来一瓶酒，他摆摆手拒绝。他没什么心思，见符芷不在，他也不准备逗留下去，准备再呆五分钟十分钟的，找个借口上厕所离开。好像来之前这个包厢里所有幻想的吸引力都消失了，听着唱歌人走调的歌曲，喧闹的麦克声音在他耳中格外难听，如同噪音，他没由来地烦躁。

楚梓瑶和许泽明在他旁边聊着天，有意无意地想让尚燃参与进来。似乎是发现了他不同以往的沉默。尚燃内心觉得愧疚，或许不该让莫名糟糕的情绪感染其他人，但他确实无法克制地懊悔。

“马上寒假了，这次该有时间玩了吧。”许泽明笑着搂住尚燃的肩膀，“带带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打了。”

楚梓瑶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似在附和。尚燃看着他们殷切的眼神，心软地同意了。他寒假还是有自己的复习计划，并不打算玩太久。但是他们的请求，他无法拒绝，毕竟是好朋友。

“三个人玩吗？”楚梓瑶来了兴趣，坐正了询问似地看着尚燃。

“能找到五个人就五个人呗。之前和我们打过一把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许泽明拿胳膊肘怼了怼尚燃，话到嘴边，就是卡着说不出来。他着急地手舞足蹈。尚燃好笑地看着他，补充了他要说的名字：“林汝晞啊？”

“对对对。就那个很菜的边路。”许泽明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话说明白了，就是怎么听都有些阴阳的成分在。尚燃看不下去地敲了敲他的脑壳，恨不得想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请人家来还阴阳。”

许泽明被看透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一副以酒请罪的模样。但是周围也就他们几个人在，当事人都不在现场，也不知道他请的哪门子罪，总之就是借着名头再喝几下，顺便逃避一下刚刚槽点的话题。

尚燃看透了，不想再说什么，让他顺着台阶下就行了。楚梓瑶看他们话题结束了，开始说别的她不感兴趣的话题，索性就起身，上前拿起麦克风，唱了起来。她点的是首老歌，纯英文的，《yesterday once more》。她的声线在女生中间属于低的，搭配上这首歌的格外合适，有着别样的韵味。

原本乱糟糟的人群，一下子被吸引住，谈笑声都小了好多，沉浸在楚梓瑶的歌声里。楚梓瑶特地没有换下演出服，还是穿着那套校园短裙，带着波浪的长假发，有意无意地撩动着，事先喷过的香水味就这样散发出来，弥漫在空气中。她特地选的香味淡一点的，味道并不浓烈，嗅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她面对着大家而站，表面上目光扫视着周围，实际上停留在尚燃身上的时间比其他人要长的许多。

说不嫉妒是假的。她用尽那么多心思，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