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妈妈怎么样了?化疗的钱够不够?不够一定要跟我说,好吗?”
姜竟很有责任心,对沈延的事情这么尽心尽力,可能很多事不愿意跟他说。
姜竟喉头哽住,好半天憋出来一句“没事”。
于懿虽然看不到姜竟的脸,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此刻的姜竟是愁眉苦脸的,“你还有外婆要照顾,别把什么事都揽在身上,我们……我们现在算朋友吧?朋友之间就是有事情可以一起扛。”
姜竟搓着手指,说不出来话。
于懿有好多话想跟姜竟说,但怕她不想听。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让姜竟去找于泽朗送她回去。
说完又让她等等,让她去等会下去,去他窗户底下。
于建承把他抓回去,窗户也没给他补,只是扔了一句话,“他要是还敢跳窗户,那他就等着姜竟被辞。”
不管于建承做不做得到,他也不想拿姜竟来打赌。
姜竟跟着于泽朗去于懿楼下,看见那个破破烂烂的窗户框,于懿的手伸出来,有气球被东西坠着飘下去。
看起来像一个个小小的热气球。
气球掉在地上,姜竟走过去看,他用丝带绑着糖,又绑着他前几天送过来的“小配件”。
于泽朗也好奇过来的看,兴冲冲的跟姜竟说:“这是我给哥哥的糖!”
转眼看见那个“小配件”,又纳闷起来,“这个是什么啊?”
姜竟如实回答“不知道”,把那些气球全都收起来,“小配件”加起来是他缺席的天数。
坐车回家的路上,姜竟问于泽朗和沈延关系处的怎么样?
于泽朗撇着嘴,好像高兴,又好像不高兴,“他总是板着脸啊,我跟他说话又不理我。”
听起来两个人关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但事实上吧,于泽朗单方面觉得沈延好像还不错。
会突然用胳膊捣他一下提醒老师来了,也会给他捡掉在地上的东西……虽然不会说“不客气”就是了。
但怎么说呢?沈延好像没他想象的那么不可一世。
姜竟看着窗外,都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回答,和于泽朗说拜拜,一进门,就遭到了苏嫣然的盘问,“说吧,去哪儿了?”
她出现的猝不及防,都把姜竟吓一跳,扯扯包,往卧室里面走。
外婆听见动静出来,问姜竟吃过了吗?然后开始去热饭。
姜竟放完包,外婆已经把热好的菜往桌子上端了。
苏嫣然揪着她不放,她也只能老实回,“去看于懿了,他爸居然拿鞭子抽他,受了很多伤。”
乐乐喵喵的叫,姜竟让外婆别忙了,去睡吧,刚坐下,就夹了一块肉放在地上。
苏嫣然一屁股坐下,还挺激动,“真假的?进医院了吗?”
姜竟对着苏嫣然这样“落井下石”的面目无可奈何,“没有,在家,被他爸关起来了。”
“没进医院就是没事,他家那么有钱,就算成植物人了,都能用钱砸回来。”
姜竟吃的食不知味,“……你别这么说他。”
苏嫣然瞪大了眼睛,啧啧了两声,两个人这才哪到哪儿?姜竟已经不止一次替他说话了。
“我认真问你啊,你对于懿还有感觉吗?”
苏嫣然把椅子掰向姜竟的方向,问的真的很认真。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把姜竟的心攫取住,让她下意识想逃避,撇开眼不说话。
“那你们俩现在这算什么?你帮沈延做到这样,本身就已经够离谱的了,那于懿呢?你说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也不信。”
姜竟一脸为难,抿紧嘴唇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没有想和他旧情复燃,沈阳的事我很谢谢他,去看他也是因为感谢他。”
“为了沈延?”苏嫣然说话戳心窝子,“你以什么身份为能为了沈延去感谢他?何况他是为了你,才不是为了沈延。”
姜竟就是个鸵鸟,一到关键时刻的事情想不清楚就宁愿把自己埋进沙子里,不逼得她面前,她可以一直这样稀里糊涂。
拿筷子的手差点拿不稳,姜竟好一会儿没说话,夹了菜往碗里拌,“但他帮了沈延是事实。”
“那你考虑考虑文云筝?”苏嫣然推销起文云筝是真的不余遗力,“你看哈,文云筝有车有房,爸妈都在国外当教授,自己在国内办画展,会三国语言,会做饭,做事也细心,还……”
“打住,”姜竟按住苏嫣然比划的手,“那你为什么自己不试一试?昨天晚上还是文云筝抱你回来的。”
苏嫣然拧眉,“你别瞎说,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们俩不适合。”
“为什么?我觉得文云筝对你很好。”
苏嫣然眼眸深了深,有话藏着,“反正他不适合我,你们俩比较般配。”
姜竟把饭放在嘴里嚼,一点点咽下去,“你这样撮合我和文云筝是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