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竟折腾到很晚,累的很。早上都没睡够,听见有人很急促的敲门,吵的她头疼。
睡意被惊跑了大半,姜竟迷迷糊糊的起来去看怎么回事?外婆已经把门打开,于建承带着秘书站在她家客厅中央,于懿也就刚坐起来,被于建承狠狠甩了一巴掌,“兔崽子!”
那巴掌扇的太狠,声音响的似乎都能在房子里荡出回音。
“你动人打人干什么?”
外婆一脸恼火,姜竟走过去,也不认识于建承,但感觉得出来这应该是于懿他爸。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打人就没必要了吧?”
于建承眯着眼睛看着此刻没打理的姜竟,眼神中的嫌弃明显,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傲慢的看着于懿说话:“走!”
于懿耳朵里嗡嗡的,半边脸又疼又辣,缓了缓情绪,慢慢站起身,看都不看于建承的朝门外走。
走到门口又没忍住看了姜竟一眼,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下一秒却又转回头。
*
姜竟有些担心于懿的境况,苏嫣然用面霜按着皮肤,说姜竟瞎操心。
真要是他爸,再狠又能对他怎么样?
事实里,于建承把于懿刚带回来,就抽了他好几鞭子。
于建承以前打过仗,抽起人毫不手软,让于懿去认错。
于懿背都打开花了,愣是一声不吭。
倒是于建承突然提起来,他最近信用卡还挺多花在了医院上,于懿疼听见这话,眼神都绷紧了。
楚迟迟他爸给了压力下来,要和一家公司签的合同这几天还没签下来,合作方有意无意透露了几句,他就知道楚迟迟他爸要面子,不会那么轻易收手。
于懿不去低这个头,他就好过不了。
“别让我去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后果自负!”
于懿可以自己倔,但不能赌上沈延妈妈的命。
他终于肯低头,后背疼的趴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医生来了一趟,见怪不怪,让于懿好好休息,近期也不要沾水。
于泽朗还是晚上知道这件事,把门敲得震天响,于懿不耐烦的吼一句“门没锁”!
他这才敢小心翼翼的进去。
于懿跟条死鱼一样躺床上,衣服换过了,也看不出来伤,于泽朗擅自掀他衣服,刚看见一点鞭痕,就被于懿吼了一句。
于泽朗怕的肩膀一缩,问于懿没事吧?
于懿现在烦着呢,不想理他。敷衍了一句“死不了”,就让于泽朗回房间。
于泽朗撇撇嘴,没敢说是他不小心说漏嘴于懿在哪儿的?
问他有没有什么话带给姜竟?把于懿都听笑了,“我没死呢,我有话自己说。”
于泽朗也不知道嘟囔了什么,感觉也不像好话,不高兴的走了,走到门口,又扒着门框跟于懿交代,“那你有事叫我啊!”
“……”
他们俩卧室虽然隔着一面墙,但隔音好的很,压根听不见。
*
上学那天沈延没来,学校的募捐活动下来,宣布到每个班级,姜竟忙着募捐的事,每个班把钱收上去,统一交给校长。
筹上来的钱太过零碎,姜竟中午的时候又去了一趟银行,把钱换一换,存到了一张她不用的卡上。
事情一件一件堆在一起,姜竟忙的没工夫顾及沈延,问起于泽朗于懿怎么样?
于泽朗在姜竟担心的神情里描述的越来越夸张,姜竟都忍不住惊呼出声,“那于懿还好吗?送医院了吗?”
“嗯……还在家,哥哥说,养几天就好了。”
姜竟担忧的拧紧眉,“都大出血了怎么还能待在家啊?不行,我想去看他可以吗?”
于泽朗眼珠子转了转,怎么感觉自己吹牛吹过了?
“姜姜老师,你别急,我哥……我哥自己能好的,真的!”
“你爸怎么能这么对于懿啊?”
姜竟越说越激动,于泽朗是越说越心虚,让姜竟冷静一点。转念一想,决定给姜竟创造个机会见于懿,说不定他哥还能感谢他呢。
姜竟也是被于泽朗描述吓着,于泽朗说能去,她也就答应下来,毕竟于懿是从她家被带走的,她多多少少要尽点责任。
刚答应完,又想起来沈延,看了看自己的课,和明天的课换了换,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医院。
沈延妈妈刚进行完化疗,在病床上虚弱的躺着,沈延坐在病床跟前发呆。
看见姜竟来,他也没什么感觉,双目无神,要有一会儿才拢了一点光。
姜竟慢吞吞走过去,从包里把那张卡掏出来递给沈延,“这是学校组织捐款的钱,也有个两万,你拿着。”
沈延抬起头看她,眼神冷冷的,没有接。
“那放我这儿,用得着再拿出来。”
姜竟把卡收回去,沈延还是不说话。
沈延妈妈突然醒了,然后转头就吐,沈延躲不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