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芝清了清嗓子,“谁指使你的?”
她开口就是重量级。
雷文要脸颊抽搐了一下。
刚想否认自己是故意的,就看到徐芝芝手对自己晃了晃。
手指上的小花发圈格外眼熟,赫然是雷玉英的。
“……我真的不……”
“你先闭嘴,让我猜猜,你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是不是因为你妻子被控制住了?”
徐芝芝把雷家查了个底朝天,自然知道他们是一家三口,现在他老婆迟迟没有出现,想来是被控制住了。
“雷文,我把话坦白。”
“那些人能指使你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还指望他们有遵守约定的良心和道德吗?”
“我带你们父女俩来这里,可是一点没遮掩的。”
“我手里握着两个人,他们手里只有一个,他们肯定不会信你为了那一个,放弃这边的两个,不划算啊。”
“所以你现在死活憋着不开口,结局也不会是你想要的。”
她也不急着听回答,一点一点的把目前的局面给人剖析开来。 雷文崩溃了。
一个大男人,哭的涕泗横流的,却没发出一点哭声。
徐芝芝静静地看着他发泄。
等人模样稍有平稳后,准备再说点什么加点猛料让人开口,结果一个人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拿着一个针管就要往雷文脖子上扎。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将他拉开时,已经扎了半管进去了。
刚刚还能哭能说话的雷文,这会只能瘫在椅子上抽搐了。
如果不是绑了绳子,就直接出溜到地上了。
徐芝芝被这个变故气的不轻!
“赶紧把雷文送去医院,动手的那个人给我抓起来!”
……
徐芝芝守在医院,看着亮起的手术中的灯,心情格外烦躁,盯着地板的眼神阴鸷的不得了。
这件事是她想的太简单的。
原本以为洪兴做事情做的这么直白,留的尾巴可能也很好。 万万没想到,都到最后让人认罪的这一步了,还能被人截胡了!
在她越想越气的时候,“手术中”的标志暗了。
她马上上前询问医生。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拉下口罩。
“摄入有害药剂过多,目前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处于昏迷。”
“什么时候醒,得看病人自身的求生意志。”
这话的意思,就是苏醒的概率很低了。
徐芝芝心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但也没说什么,听完医嘱才去看在ICU安顿下来的雷文。
这时伍熏之赶来了,覆在徐芝芝耳边耳语几句。 她听完神情变得莫测。
“熏之你派人在这守着,我回去让人继续找线索。”
说罢徐芝芝就回公司了,坐下第一件事不是喝点水喘口气,而是拿起伍熏之放在办公室内的雷玉英的书包。
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词典,打开发现词典内部被掏空了,其中放着一盘磁带。
这就是伍熏之刚刚从雷玉英嘴里套出来的事情。
据说这个磁带是雷文早些时候让她带着的,说不管去哪都得好好带着。
伍熏之听到这话就知道这玩意肯定是关键性证据了,就马上去找徐芝芝了。
徐芝芝翻出两台录音机和一盘新的磁带,将那盘磁带弄成录音的状态后,开始播放雷文的那盘磁带。
磁带内容很短。 只有六七句。
但这六七句中包括了差使他干活的那个人的名字——洪兴!
好家伙,关键线索得来不费吹灰之力啊!
徐芝芝多录了几盘磁带四处藏好,然后才翻出洪兴的名片,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稀客啊徐总。”
“不稀客,毕竟洪总在指使人撞我货车时就该料到了有这一遭。”
“我觉得老祖宗有句话很正确,就是纸包不住火啊。”
她也没直说自己抓到重要证据了,但洪兴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一下子就听出来她的言下之意,表情顿时僵硬了一瞬。
“徐总什么意思我不懂。”
徐芝芝没和人多费口舌,只是抬手摁了播放键。
都不需要听完,洪兴就彻底变了脸色。
“徐总要怎么个解决法?”
“赔偿这次宏远的所有损失,让出百分三十的市场。”
徐芝芝狮子大开口。 洪兴只觉得心头一哽。
“徐总你还真是不客气。”
“我们虽说是市场开创者,但这些年走这条路的公司并不在少数,我们自己占据的市场已经削弱了很多了。”
“再让出30%的话,这和让我们退出这个市场有什么差别?”
徐芝芝等他说完了,才悠哉悠哉的补了一刀。
“洪总不需要跟我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