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山从一无所有的学生,变成现在这样腰缠万贯掌握大笔家财的人,绝对不会是靠着正经渠道。
他与人合作的各种公司,除了捞钱,还有就是洗钱。
做这种事情宛若刀尖舔血,他现在目的达成,难保不会弃卒保车。
所以洪兴这次招惹徐芝芝。
不仅是为了争夺市场,还是赌赵岐山为了不让他们的非法行径暴露,会动手保住公司。
这样一来,他就彻底和洪兴有限公司绑死了,以后洪兴再也不需要担心他随时会砍掉公司了。
洪夫人不懂这些生意上的弯弯绕绕。
“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懂,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还有啊,昨儿月月说她处对象了,叫什么白檀。”
“对方比她大了好几岁,说合适的话要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洪兴闻言皱眉。
“她才大学毕业,找什么对象!”
“这年头的小年轻一个个为了少奋斗几十年,什么花言巧语都说得出来,最后把人哄得晕头转向的就甩手不干了,到时候伤着她了怎么办!”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平时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宠得不得了。
现在知道闺女处对象了,除了担心她受情伤外,还有一种小棉袄被偷走的感觉。
哪哪都不得劲!
洪夫人也疼孩子,但她清楚孩子长大总归是要离家的,倒也没那么排斥,听洪兴这话,还拍了他一下。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咱闺女又不是什么蠢的,朝夕相处的人怎么可能分不出好不好。”
“你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琢磨琢磨这次的事情。”
“就算有赵岐山,徐芝芝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她一个家庭主妇,都知道徐芝芝不好对付,洪兴怎么可能不知道,眉眼当即就沉敛下来,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听到白檀这个名字时会觉得熟悉了。
这不就是徐芝芝身边两大能将之一嘛! 那么白檀和月月处对象的真实意图,就有待考究了。
远在家中的徐芝芝,对于白檀被认出来的事情倒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他们两个经常跟着自己走进走出的,认识他们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洪兴不知道,那才奇怪呢。
她正琢磨着抓出始作俑者后要怎么处理时,伍熏之来电了。
“徐总,那辆桑塔纳已经找到了,就在城郊的废弃车辆处理厂。”
“因为对方扔下车子时急的连卖的钱都没收,老板对他的印象很深刻,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
“带着鸭舌帽看不清全脸,只知道他胡子拉碴的,耳根那边有个疤,左腿有点跛。”
伍熏之现在已经把那辆车整回去了。
寻思着对方走的匆忙,车里指不定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打电话前就差人去翻了。
结果并没有让她失望。
在后座座椅下,有一张学生证,虽然有点模糊了,但上面的内容还是能看的清楚的。 是一个小的阳光的四年级小学生——雷玉英。
她马上把这个信息告知徐芝芝。
徐芝芝根据学生证上的学校找上了校长,询问四年级学生雷玉英一人。
对方查了好久的档案才说她已经转学了。
徐芝芝第二天亲自去了校长说的的那所小学,却查无此人。
伍熏之眉头皱的老高。
“这些人还真是早有预谋的,提前半个月给孩子转学,结果并没有去转学的这所学校。”
和她的情绪化相比,徐芝芝倒是平静多了。
“你去查查那些不需要什么手续就可以入学的学校,然后再审核这些学校四年级生是否有转学生,我有预感,他们还在南阳市。”
徐芝芝直觉还是很灵的。
而且事情发生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两天。
在这两天里,她反应过来开始调查的时长也占据了不少,就那点时间差,肯定是跑不出市。
伍熏之对她的话一向是坚信的。
她这么说,伍熏之就真的只查南阳市内的学校,还真让她查到了!
雷玉英就在一家新起的私立学校里上学。
徐芝芝看着她和同学玩乐的样子,心知这孩子多半是不知道她爸的所作所为。
等她们玩的差不多了,才招手喊她过来。
小孩子对面生的人都不随便应和。 她只是在不远处踟躇,不过来。
徐芝芝半蹲,双手撑在膝盖上,对人笑的温柔。
“我是你爸爸雷文的朋友,他生病了起不来床,让我来接你回去看看他。”
她这话有赌的成分。 赌雷文出事后不敢来见女儿。
果然,雷玉英眼睛就亮起来了,朝这边靠近了几步,也愿意和人说话了。
“好,我要见爸爸!”
徐芝芝起身刚想去牵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