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整夜失眠的他脑袋昏沉，浑身无力，却没发烧也没感冒。他坚持要去参加罗楚樱的葬礼，全家人都不准，包括奶奶和姑姑。

为什么所有大人都在阻拦他见罗楚樱最后一面呢？

他隐约能觉察出罗楚樱死得有多么凄惨，却又害怕去打探更多。

林叶无可奈何，只能去学校为他请了假，并把他“押送”回了机关大院。

车上，陆子航脸色极差，小声问林叶：“妈…楚樱她…死得很难看，对吗？”

“小孩子就不要问这个了，不好，再说我也不知道。”林叶坐在陆子航旁边，望着车窗外，冷漠道。

陆子航忽然就流下眼泪，哽咽着对林叶请求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让我再去见楚樱一面行吗？我想见她。”

林叶瞥了陆子航一眼，“不行！”

陆子航双手拉住林叶的胳膊，变作哀求，“求你了，让我至少去参加她的葬礼吧，她生前我做了不少伤害她的事…我觉得我这个人糟糕透了…”

在林叶印象中，陆子航从未这样拉着她的胳膊哀求过什么，从前遇到想要的玩具也是一样，不买他就直接偷大人的钱，挨一顿打，也不会哭着纠缠哀求。

“子航，你才不要这样想，我们一家对罗楚樱已经仁至义尽了，她现在走这条路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许感到愧疚！不许感到抱歉！听到没有！”林叶拉住儿子的手，表情坚定说道。

陆子航哭出声，哭得咳嗽、哭得干呕。

青春期的男孩如此哭泣很少见，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递上两个白眼，但是陆子航并不觉得丢脸，哭得久久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