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万五到两万人之间。
关宁军只派来一个都司和他们接洽,只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全力在广渠门前修筑工事壁垒,打造拒马。卢象升那边也是一样的任务。
军令如山倒,两千真定府卫所兵立刻挥锹抡镐挖壕筑垒,砍伐树木打造拒马。即使到了晚间,也在灯火通明的通宵苦干。
到了九月十九日,广渠门前多出三个坚固的超大营垒。那壕沟都快赶上护城河的宽度了,拒马也是近一人高的大号拒马。
三个营垒呈品字形排列,大头朝外(东)。袁崇焕自领六千兵马屯于最靠近城门的西边主营。祖大寿五千兵马屯于南边的大营,王承胤四千兵马屯于北边偏西的营垒。
而杨庞和卢象升的兵马,则被赶到南城墙和东城墙间那个墙角处待命。很显然,关宁军一样害怕他们溃败后冲击本阵,不敢让他们呆在近前。
后金军大营中,皇太极听完前锋营白甲探马的禀报,懒洋洋的叹口气道:“也就是说那猿猴儿的营垒修建好了?”
“启禀汗王,都修建好了。”
皇太极正起身板道:“阿济格。”
“臣弟在!”
“你带三百护军,再加一千七百蒙古兵。去和猿猴儿玩玩。”
阿济格一愣,而后马上说道:“谨遵汗命!”
豪格张个大嘴在一旁提醒道:“汗…汗王,那袁崇焕的关宁军可是有一万多兵马,骑兵就有九千。我知道关宁军出了他们的乌龟壳就不经打,可这兵力也太悬殊了。更何况他们还修筑了坚固营垒。”
佟养性也在一旁道:“上次德胜门之战,奴才的那些炮并没有被全摧毁,两门红夷大炮还在。虽然炮甲们损失不少,但使唤两门红夷炮的炮甲还是有的。奴才可以…”
皇太极打断他的话道:“你呀,专心给朕打造红夷大炮,其他心就不用操了。你那些炮甲不能轻易用了,金贵着呢,以后还要靠他们带新炮甲出来。”
而后皇太极又对豪格道:“你若认为阿济格兵力不足,都可以带着自己包衣跟着去玩玩。不光你,在座的谁都可以。朕累了,要回后面歇着去了。”
皇太极自入关后,信心暴涨,连称呼都不知不觉的从“本汗”变成了“朕”。
待皇太极走后,众建虏权贵面面相觑。代善眼睛一转,视线盯在了范文程身上。
“老范,你应该知道汗王这是什么意思吧?”
“奴才岂敢妄自揣测汗王心思?请主子…”
代善随即打断他的话道:“老范!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我知道你知道汗王怎么想的,快快说出来。否则本贝勒要你这奴才好看!”
范文程是镶红旗的包衣,所以代善是他的正牌主子。他即使不叫皇太极主子,也得管代善叫主子。
范文程只好说道:“因为汗王需要袁崇焕这个人。确切说需要袁崇焕在蓟辽督师这个位置上。”
众人一惊,有人立刻反应过来道:“难道袁崇焕是咱们的人?难怪他早年派人去给老汗王吊唁,后又斩杀我大金肘腋之患毛文龙,前些时通过蒙古人给我大金输送米粮。”
范文程笑着摇摇头。代善急了,喝道:“有话快直截了当的说,别吞吞吐吐的,钓人胃口。本贝勒最烦这套!”
“此人虽然不是我们的人。但他呆在蓟辽督师这个位置上,对我大金却是大有益处的。没有他,谁来耗费明国的钱粮养群无用之兵?没有他,谁来给咱们除掉肘腋之患?没有他,谁来给我们间接输送米粮?”
这几个八旗权贵似乎听懂了又没完全懂,豪格问道:“如果这样,我们干脆不和他开战便罢了。反正他们关宁军惧怕我等,绝不会干预我等在这一带打粮捕丁。又何必来这一出?”
范文程不疾不徐的说道:“那是因为我大金此次叩关明国后,明国皇帝必然会问责袁崇焕。即便他能免于牢狱之灾杀身之祸,罢官免职却是免不了的。但是他若能取得个什么大捷,他就可能保住官帽。”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
范文程脸色一变又道:“各位主子,你等千万不要说这话是我说的。汗王故意瞒着你们,就是怕你们演的不像,演的太假了。”
阿济格冷哼一声道:“放心吧。老子会认认真真打这一仗。反正汗王没亲自交待我,我靠这两千人打赢了,忤了他的意也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