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顺着房也康的目光看过去,确实是唐霂。
那里新开了一家药店,门口放着大大的红色拱门,门口两侧放着说不清的花篮和发财树等
原来是中医医学会旗下的同仁堂来帝都开分店了。
“同仁堂的药货真价实,我们去那抓药吧。”顾时年说道。
房也康看顾时年的胸怀这么大,之前因为给岳父看病,唐霂那事还以为他会心生芥蒂,现在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对顾时年更是欣赏了几分。
同仁堂是京城出了名的医药,没想到把店铺开到了帝都,能从这么繁华的地段开店,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唐霂的师傅周老周继明,现在是同仁堂的二把手,亲自下场主持开业典礼,他的左侧站着很多医学院的徒子徒孙。唐霂作为周老的亲传大弟子,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他跟前。
“今日本店开业,进店抓药看病者一律半价!”
周继明拿着剪刀剪断红绸,开张仪式算是圆满落地,众人鼓掌祝贺。
“沈毅庭?”
唐霂满眼欢喜的看着人群发现了顾时年,眼底的笑意直接就没了。
“你们来帝都开新店啦,祝贺,我是来抓药的,欢迎吗?”顾时年笑道。
“欢迎光临。”唐霂冷淡的开口,那语气听不出来一点欢迎之意。
“小霂,这位是?”周继明招呼着人进门,正好看见二人。
“师傅,这是给王老治好怪病的沈毅庭。”唐霂随意的介绍着,压根看不起顾时年。
周继明一听是那个会稚元针法的人立马来了兴趣,说道:“哦?我听小霂说了,你会失传已久的稚元针法,不知今天能否切磋一下?”
同仁堂名声鹤立,在中医界是多少人的标杆,况且周老又是中医医学院的长老,谁敢和他对峙,显然是上次顾时年救了王茂盛抢了他徒弟的风头,这是在给他徒弟争脸面呢。虽然都年过古稀,但是这争强好胜的性格却扎根在心上了。
“周老这是过誉了,我就是略懂皮毛,登不得大雅之堂,切磋就算了吧。”顾时年才懒得掺和这事。
“就当是互相探讨学习了,不吝赐教。”
周继明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顾时年面露难色,这咋的还逼着出手呢?输赢都不合适,赢了那不是打人家的脸面吗,人家毕竟今天才开业就抢了人家的风头和踢馆子似的,输了就得被唐霂那些小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太难了。
但是这周继明这一招所有人都看着呢,自己又不能拒绝,心里那是草泥马在奔腾翻涌啊,做人太难了。
“沈老弟,人家都这样了,我们只能却之不恭了,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本事。”房也康似乎是替他加油打气,但是言语间咋那么的兴奋呢?
顾时年的医术肯定是出类拔萃的,而周老是中医协会的长老,国内首屈一指的中医巨匠,如果二人比试的话,顾时年虽然说不一定会赢,但在中医圈子里必定会引发不小的轰动,想想都激动。
听说周老要和一个年轻人比试,都驻足,翘首以盼的等着看比赛,也不着急看病和抓药了。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周老比试,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沈毅庭,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我和你比试一把,若你输了你就承认你是个神棍,从此以后退出中医,免得再出来装神弄鬼的到处忽悠人,你敢吗?”唐霂突然走出来对着顾时年咄咄逼人,上次输了心里一直憋屈的不行,现在他一定要狠狠的还击回去。
周继明点头示意算是默许了,这脸面还是要自己挣回来。
“那行,我们就切磋比试一下。” 这又是唱哪出?明明是他们要和他比试的,现在还搞这个,顾时年可不惯着他们。
顾时年和唐霂分别在一张诊台左右落座,桌子上分别放了一个脉枕垫。
第一位看病的是一位上年纪的女士,她坐立难安,面色不好,嘴巴泛白。
顾时年看了一眼,低头在纸上潇潇洒洒的写了个房子。
还在给人诊脉的唐霂看到顾时年都不诊脉,直接写药方“庸医,都不诊脉就写药方,不怕吃死人?”
“这都看不出来还用诊脉?你这么多年是白学了?”顾时年瞟了一眼他。
看热闹的有些人没忍住就噗嗤笑了出来。
“真是狂妄自大!你说说它得了什么病?”唐霂气愤的说道。
“痔疮外漏诱发嵌顿、水肿,现在应该是从入便出血到喷射了,脸色不正常,嘴巴泛白应该是月事刚走,原本虚弱贫血,再加上痔疮出血更加贫血了。”顾时年淡淡道。
那女士患者一听顾时年说的分毫不差,立马抽回了唐霂诊脉的右手,兴奋的抓着顾时年说着没错,真是太灵了,自己这么多年被这痔疮折磨的苦不堪言。
唐霂面色难看,因为顾时年的结论是正确的。
没想到顾时年眼神这么准,一眼就辨别出了病症。但还是在纸上写了一个牛膝、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