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川到教室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
虽然大家都见怪不怪的,但渝南溪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
就像个嗲毛的大猫咪?
江逾川坐下,转过脸看向一直望着他的渝南溪,“看够了没,需要我靠近点吗?”
他懒洋洋的语气,说得倒是一脸认真。
渝南溪表情淡淡,似乎还有一些无可奈何,“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只可远观?
江逾川勾了勾嘴角,斩钉截铁地看着她的眼睛,“渝南溪,你想钓我。”
不是反问,是陈述。
两人之间的空气,就这么凝固了三秒钟。
渝南溪不太了解“钓”这个词的准确意思是什么?也不太知道它的界定是什么?
如果说只是想单纯关心一下他,算钓的话,那她好像确实在钓他。。。
她琢磨了一下,给出自己的答案,“那你给不给钓呢?”
呵~
江逾川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渝南溪手里的放的风筝一样。
一会被收线,一会被拉线。
还他妈提心吊胆地担心她手一松,自己就飞了。
关键是还一点不觉得烦,他都感觉到自己挺贱的了…….
“南姐想钓,我敢说个不字吗?”
渝南溪第一次觉得他在说“南姐”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无比的缱倦。
江逾川说话的声音里完全没有沪城本地的口音,相反的是,他说话更有一种京腔里的痞帅。
渝南溪这个京市本地人都难免开始怀疑,他俩到底谁才是京市来的?
“江逾川,你是不是在京市待过一段时间?”
江逾川换了支手趴在桌子上,抬眸看她,“怎么问这个?”
渝南溪不回避他的视线,“单纯好奇。”
江逾川嘴角噙着笑,眼睛里带有温度,“好奇害死猫。”
他想吓唬吓唬这只小奶猫。
渝南溪见状,很识趣地没再追问,毕竟江逾川这样的人,他要是不想说,没人可以硬从他嘴巴里撬出来。
上午开始数学测试。
渝南溪从发完卷子开始,整个人的神情就是恹恹的。
昨晚十点,她睡不着,出去到体育场夜跑了三公里以后,回家贪图凉快,喝了一点点冰的肥宅快乐水。
结果,刚发完试卷她就感觉到全身不对劲,四肢无力,还头重脚轻的。
考试开始后,渝南溪看着试卷上越看越小的字,额角冷汗直冒,渐渐地她越来越困,头也越来越重,眼皮一阖,昏过去了。
昏睡之前,她好像听见了,有人在焦急地喊她的名字,可她拼命挣扎,也没力气再回应他了。
班主任老陈是个实在人,见人晕倒,立刻焦急地催促道:“江同学,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你同桌去医务室啊!”
江逾川无意识地就伸手接过将要倒下的渝南溪以后,心口就开始闷闷得疼。
他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忍耐着慢慢把她打横抱起,从班级后门,焦急之下,健步如飞。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更多是风卷云涌地八卦之意。
“不是吧?这么柔弱,还正好躺在校霸的怀里?我做梦都快笑醒了!”
“你没看校霸那焦急地脚步,看来是真爱无疑了。”
“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在一起,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现在看看,他们各方面相配,也没什么不好?”
“早恋诶!凭什么他们学习好的就可以?太目无校规校纪了吧?”
“你这么说我还想起来了,校霸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要以身作则吗?这是让我们跟他一样,一起谈恋爱?”
“哈哈哈,也不是不可以哦~”
渝南溪看着骨架就娇小,露在裙子外面的腿更是纤细,江逾川抱到怀里,果真是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医务室里,医生用听诊器检查了一下她的呼吸以及心率,量完体温后才下结论。
“着凉了。”
“嗯?”
“扁导体发炎引起的高烧,打完吊针,等烧退了就好了。”
江逾川冷着脸,点点头。
医生给昏睡中的渝南溪打完吊针以后,就看到坐在一旁的江逾川,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唇色苍白,很不对劲。
“同学,你没事吧?”
江逾川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皮一沉,脑子开始迟钝,慢慢倒在旁边的病床上了。
男医生暗叫不好,心里古怪道:“怎么送来一个,躺下两个?”
还好省中医务室的医疗资源顶尖,该有的一般医疗器械都有。
为了让本校学生们的身体健康得到保障,校委会更是有钱出钱,有权出权。
挤破脑袋都想进的地方,还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