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鲁德海文溜回来看热闹，并身兼帮弟弟们打听父亲感情情况重任的格雷森警官靠在栏杆上，“你不会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吧？”

要知道平日里那些追着他跑的小姑娘见到布鲁斯都容易原地劈叉，一个年轻女性喜欢哥谭宝贝的脸不是很正常嘛。

然而哥谭宝贝布鲁西见过太多喜欢他的女人，甚至有些男人，他认得那些人眼里的狂热，欲望，或是贪婪，但那位不可能不知道私人约会含义的总统小姐的眼睛里，别说爱恋，连欣赏都看不见。

临时的联邦权力中心被设在哥谭市上东城区，蝙蝠侠大概知道黑面具大方让出地盘的想法，他和企鹅人明面上的权力争斗都还未结束，突然降临的权力持有者就成了一个重量级砝码。

倒不是说总统会给到他什么便利，而是别人眼里的他有了接触联邦中心权力的渠道就足够了。

刚跟迪克打完电话听他哔哔了十来分钟“不解风情”的布鲁斯的芭芭拉抱着新送到的，需要罗萨娜签字的文件，踩着吱吱呀呀的木质楼梯去找总统小姐。

确定居所以后由“当地富商”“破产售卖”的房屋被迅速改造成了密不透风的安全堡垒，墙壁，窗户，通风管道，没有东西可以无声无息地进入到建筑物内部。通道上安保人员和机器人一半对一半，芭芭拉瞥过其中一位的腰间，看来武器又有更新了。

芭芭拉进屋的时候罗萨娜正在窗户前面的小桌上写着东西，她看起来有些卡壳，眉头挤在一起，笔杆子的小尾巴被咬来咬去，刑侦学满分的蝙蝠少女脑袋里迅速飘过给总统铅笔涂抹毒药谋杀总统的可能性。

见自家助理把东西放下来，罗萨娜连忙丢下笔杆朝芭芭拉招手：“快快快，快过来帮我看看我写的有没有问题！”

“您在写什么？”芭芭拉不记得罗萨娜的日程安排上有什么写作工作。

“演讲稿啊，”罗萨娜薅了薅自己距离秃还有一段距离的头发，“我们明天不是要开发布会，我就想提前整理一下演讲内容，避免到时候不小心说跑题了。”

她把稿件推到了芭芭拉面前，潦草的字迹较平日里多了些圆滑俏皮，内容却让芭芭拉心下一惊。

“有什么问题吗？”罗萨娜见芭芭拉停在第一页看了好久，疑惑地偏过头。

“不……没事，”芭芭拉飞快地翻过下一页，越看越是惊疑不定，她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去刻意针对，为什么全篇的内容都透露出想要让蝙蝠侠消失的意思，“我们不是正在和正义联盟洽谈合作的事情，这个时候对蝙蝠侠发表意见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合作需要我们完全退步忍让的话还有什么意义？”罗萨娜跟芭芭拉解释道，“我并没有反对蝙蝠侠存在的意思，我也尊重他和他所属的正义联盟对国家，对世界作出的贡献，但是芭芭拉，这和蝙蝠侠在哥谭的执法不一样。”

“抓捕犯人，制止犯罪，尤其是这些普通犯罪，是警察应当履行的责任，以前的GCPD做不到，不代表我们到来以后依旧做不到。”

罗萨娜准备在新闻发布会上要求蝙蝠侠在联邦和行政特区安全部门入驻哥谭后停止他的“义务警察”行为。一方面是为了她的谋划，一方面也是真的想要改变哥谭的情况。

蝙蝠侠只有一个人，他做不到保护整个城市，保护城市里的每一个人。哥谭的执法部门，哥谭的普通人，甚至哥谭的罪犯，必须学会自己站立起来，学会守护自己的城市，而不是永远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孩，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只会寄希望于根本没有这个义务的黑暗骑士。

如果他们做不到保护自己的城市，那这座城市就应当承担相应的后果。

圈地收保护费的都知道必须保护好地盘上的一切——良好的环境才能制造更高的利益。罗萨娜就奇怪了那些故步自封的古老家族，真的没有想过覆巢之下无完卵吗？

哪里是单纯的执法那么简单……芭芭拉看着罗萨娜，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