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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认真的吗?
天元你说话啊!
你真他妈要搞化邪圣朝啊?!
这下子连多勒东维尔也不敢动了,天督降临了都没用,地御还能好使么!
在传国之印的笼罩之下,白鹿所降临的领域之上,竟然显现出未曾有过的巍巍宫阙之轮廓,天元白鹿,流转交融,没有半分不谐,甚至隐隐交融……
在一个孽魔的手里!
轰!
范昀的半身在反震之下炸裂,震惊之下,下意识的回头。
兵主呢!
兵主救一下啊!
兵主不动。
病马之上,老态龙钟的秃顶老头儿好像走神,睡着了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不好意思,上年纪了,没看着。
你刚刚说啥?
这不啥事儿也没么?好事儿,都是好事儿啊!
就这样,轻轻的,摆了。
“天炉你还在等什么!”
天乙失态震怒,嘶哑催促:“如此大规模的善孽相转,锁能承担得了么?还要让状况败坏到几时!”
一声轻叹,从风中响起,如此无奈。
“……你们这帮家伙,搞出来的破事儿,为什么总是来找我擦屁股呢?”
毫无征兆的,一个身披白衣的工匠撑着拐杖走出,看着眼前的局势,摇了摇头,然后,蛮不情愿的伸出手掌,向着——
“就是现在。”
白邦最高处,朝见所的废墟里,范乾手里的面具中传来了声音。
他说,“开枪。”
嘭!
白枭不假思索的,扣动了扳机。
一颗平平无奇的子弹,脱膛而出,划过了夜色,悄无声息的跨越了漫长的距离,向着……天炉的眉心!
契科夫之枪,终于响了!
当子弹在膛中的时候,万象变化流转,从不停歇。
可此刻,当子弹飞出的刹那,世界好像停滞了,时光、思绪、万象,尽数冻结,只有那一颗子弹,自由轻灵的翱翔,跨越了漫长又漫长的距离和时光。
宛如因果注定一样,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带来了死亡。
而就在停滞的时光里,天炉的眼瞳,却微微一动,抬起眼睛来,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子弹,伸出的手掌,缓缓合拢。
摘下了一朵花一样。
将子弹摘进了手中,万般神异,一切非凡和力量,尽数消融无踪,只有一颗平平无奇的子弹而已。
时光,再度恢复了流转。
一切死寂。
所有人目瞪口呆。
啪!
轻响之中,血光飞迸,天炉的身体僵硬在半空之中,踉跄着,向后退出了一步,额头之上,浮现出了一个贯穿的弹孔。
“居然……”
中枪!
当他再一次低下头,看向手中的时候,却发现,本应该握在手中的子弹,竟然消失不见了。
不,应该说,就在他握住子弹的瞬间,有一只手,将他摘下来的子弹,又放了回去!
就在这至关重要一刻,当代涅槃首领,悍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天炉受创!
即便是再如何微小的伤势,在面对一个暗中窥伺的墨者时,都是决定性的不利,甚至,无暇分心。
更何况……
“看来,棋差一着啊。”
天炉遗憾的叹息,理所当然的,摊手。
不好意思,尽力了。
于是,仅仅只是一瞬的迟滞,一切,就再无可挽回的余地……
只有歇斯底里的狼嚎声,响彻天地,猩红如日的眼瞳,从天穹之上睁开了,狰狞俯瞰。
山中狼!
残缺的化身,轰然爆裂,炸成了一团血雾。可在迅速膨胀的血雾之中,灰黑如岩的毛发生长,延伸而出。
大地和天穹,发出了令人摩擦的尖锐声音,就像是,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强行跨越了漩涡,挤入了现世之中……不,倘若强行进入的话,声势还要再夸张十倍百倍不止!
此刻的样子,分明是早已经悄悄的挤进来了!
那是山中狼!
山中狼的本体!
未诞之狼的麾下,第一只狼,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潜入了现世,潜伏忍耐,等待着祭品端上祭坛的那一瞬间,放肆饕餮。
连心中狼都忍不住想要骂娘。
特么的说好了大家同台竞技,公平争夺,特么的你直接就开着大号上来了算怎么回事儿?!
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