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
前方高耸入云的树林中突然出现几枚泛着银光的银针。
泠然一惊,侧身躲避一枚迎面而来的银针。
真是卑鄙,竟然还搞偷袭!
泠然怒从心起,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后槽牙被咬得“咯噔”作响。
“咻!”
银针划破空气飒飒作响地刺向泠然,就在距离她眼珠一厘米的瞬间被截胡了。
泠然两个指头缝中夹着个泛银光的银针,冷笑一声,低下头来回把玩着手中的这个小玩意。
再次抬头时眼中的冷意已经全变成毫不掩饰的杀意,明明是在笑却又实在瘆人,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啪嗒。”
泠然骤然松手,随即脚尖用力在剑上一踏,腾空跃起,脚下的剑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握在手中,原本被压制的黑雾又重新释放甚至比之前的还要旺盛。
不知何时泠然已经手持凶剑抵在林中人的后颈,她面不改色的一点点朝着林中人的后颈往下划。
剑锋所到之处皆见血迹,还未用力就已见血。
泠然“孟嘉,你为何害我?”
孟嘉顶着一张阴飕飕的脸转了过来,继而哈哈哈大笑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当上洛长风的徒弟了,我实在就不明白了,明明你要实力没实力,在比擂台上还晕倒了,洛长风究竟是看上你哪点了?”
泠然眼带嘲弄,不屑的嗤笑:“你凭什么觉得我愿意同你比较,和你站在一块都脏了我的路。”
孟嘉气愤的咬紧牙关,咯吱作响。
一阵阵阴嗖嗖的凉意顺着泠然的脊骨爬上来,泠然定睛一看,沉吟片刻,掂量着道:“孟嘉,我无意与你为敌,但若你不知悔改,非要置我于死地,那多说无益,我也不会给自己留下祸害。”
孟嘉道:“祸害?好一个祸害,我看你才是那个祸害。”
她早已忍耐多时,此刻面目狰狞,周围黑气萦绕,一双眼睛被红色覆盖,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的剑刃,怒声喝道:“找死。”
泠然见状,露出堪称有些阴霾的笑容。
泠然看了一眼手中的“凶剑”,“凶剑”有灵似是会意,在手中小幅度地跳动,似乎是对接下来的斗争感到十分雀跃。
她手持“凶剑”,心神合一,在空中飞跃,下手又快又狠,顷刻间树林中一片漫天飞叶。
尘埃落地,一切散尽之后,孟嘉从一众树叶中走出。
泠然横眉一挑,有点震惊,勾起一片玩味的笑:“倒是高估你了。”
孟嘉手臂两边划破,单膝跪地剑锋撑地,已是强弩之弓,苦苦挣扎罢了。
眼见着泠然快要走到她面前来了,垂死挣扎的威胁:“哈哈哈哈,你……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你以为我今日敢这样对付你仅仅是因为嫉妒吗?难道你就没有仔细想想,蠢货!”
泠然狐疑,一步步逼近:“人都生死关头什么话都能胡诌出来,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况且……你一介新弟子,背后能有什么高人撑腰?难不成是你那好师傅?”
孟嘉道:“泠然,你想套我话?我偏不让你如愿,既然我敢来杀你便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不过,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孟嘉透过泠然朝着身后瞟了一眼,紧接着犹如一道火光窜出,划破空气,直至泠然跟前,眼底下的坏笑蠢蠢欲动,她道:“泠然,接好了,我最后再送你一份大礼!”
泠然神色微变,目光一凛,似有其感的回头望去,果然只见刚刚还在山下训练的众人此刻纷纷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就是张安通!
而此时,孟嘉一手拽住她的那只手腕,一个用力带动手中的剑愣是朝着自己腹中刺去。
泠然一惊!虽说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让她活下来,不过倒也不想就让她以这种死法了断。
“住手!”
随着一声中气不足的怒斥,孟嘉应声倒地,彻底闭上眼前嘴角还不忘露出一副嘲讽的笑容,众人呆滞在原地。
泠然扭头望去,张安通抽出佩剑,面容阴沉的喝道:“泠然,你在干什么?你现在是在残害同门吗?”
“怎么说呢?真的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张师叔,你说怎么你一来孟嘉就死了呢?我说我没杀她,这只是她自己做的一场戏你信吗?”
张安通哼道:“我们这么多人亲眼都看见是你杀了孟嘉,你现在还想狡辩?平时就常听闻你和孟嘉不合,但也不曾想过你是这种人,你这样对得起你师傅吗?”
泠然不为所动,心中冷哼:这俩人果然是一伙的,这是想置她于死地啊!
见状,她也懒得和张安通继续解释下去了,毕竟解释了也是白解释,浪费口舌罢了,她睨了一眼倒地的孟嘉漠然道:“反正我没杀她,这个罪名我不担”
张安通气恼的龇牙咧嘴,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撒谎,你接下来是不是该说是她自己撞上来了?”
“嗯?师叔你好生聪明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