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屑,他有可能觉得我俩就是个绣花枕头,什么都不懂,不然不会把这玩意儿往手上戴。
我倒是没心思去获得他的认可,看向李运良,他显然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脸疑惑:“生坑?什么意思,为什么糟践卖相?”
我心里问候了一遍这大爷的祖宗十八代,对李运良笑笑:“没事没事,他的意思是把古董戴手上太奢侈了,并且如果要卖的话,让人看到是从手上把这戒指拿下来会怀疑古董的真实性。”
我一连串一本正经的瞎掰说服了李运良,连老齐都被我说的一愣,我对他挑了下眉他才心领神会的附和,那个男的看我俩的样子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他有可能真的觉得我在装大尾巴狼,不懂装懂,我看他那副样子觉得可笑,我是该说他眼睛好使还是不好使呢?
无论怎样,这个话题是过去了,我们四个人陷入了沉默,李运良见气氛尴尬,主动破冰:“洛小姐,我还是不太习惯叫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小爷,我能这么叫你吗?”
我震惊,没想到这小孩儿看着乖巧,还是个巧舌如簧的花花公子。
“当然可以,我这称呼也就行内的那些老狐狸会叫。”
“他叫张浩城,我朋友,别看他脸臭,关键时候从来不掉链子。”
“他姓张?!”我和老齐异口同声,老齐也见过张起灵,刚才跟我一定感同身受,一听这人姓张,就会往那边想,但九门好像不太会和张起灵的那个东北张家合作。
李运良不太理解我们为什么这么激动,看了我们两眼才反应过来:“不是,他和佛爷没关系,他不是九门人。”
他也只能想到佛爷那了,我看了看张浩城的手,完全没有练过发丘指的迹象,两只手中指和食指长度很正常。
我和老齐一对视,他耸了耸肩,意思是应该是我们想多了,他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现在能出发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买的火车票是两个小时后的。”
我们背起背包,我和老齐的装备是他亲自操刀的,大多是我们的老物件,所以我大可以放心,至于那两位的,三爷也是不会差事儿的。
为了不被警察扣起来,我们换了身旅游的行头,装成富家子弟体验生活的样子,我们这里还真有个本色出演的。
李运良一点不觉得我们做的事见不得人,脖子上还挂了个数码相机,不知道是入戏太深还是怎么的。
我们要去北方宽城子那边,要坐一天多的火车,所以我们搞了个包厢,四人间的那种。
包厢里不大,我们四个人的大包往地上一放就没地下脚了,外面过道里也有躺着的人,我们也不敢把包放外面,还好包里面都是硬家伙,不把我们四个砸上去就不太可能坏,踩两下问题不大。
我和张浩城住上铺,我下面是老齐,老齐对面是李运良。
我专门拿了一个东北炕上放的那种小木桌子,可以放在背包上打扑克,我祖籍是弱水的,这一年也大部分时间呆在东北,我血脉里的东北之魂算是被完全唤醒了。
老齐破译的帛书上写到为了这个墓的隐蔽性,工程队在那专门种了片森林,这可是个以几十年为代价的工程,墓的价值有多大实在是难以估量,这实在太让人兴奋了,所以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