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就一日难逃劫难。不如老爷您亲自见城主一面,请他罢了李龙奇的官。
这李龙奇,在七爪里作威作福,横行无忌,所犯的罪名加起来,也够他喝一壶的。
不如顺水推舟,名正言顺将他流放到荒郊野地,这样一来,徐清雨就成了斗贼官的英雄,反倒是大功一件,这样我们要干涉要人,也算合情合理。”
施廷伍听了他的计划,稍加思考,觉得可行。
“那就按你说的去做,至于给徐清雨疗伤之费用,你尽管去库房领便是。”
田和点头,抱拳道:
“是,我现在就去办。”
······
鸟鸣阵阵,树叶簌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觉得恍惚在梦中轮回了好几世。
徐清雨觉得浑身上下,有一股如沐春风的暖意。
暖意之中,夹杂着几分丝丝如缕的痛楚。
头痛传来,只觉好像被人在里面打了一颗钉子,被人用钢棍在里头搅动。
晃晃脑袋,扫开脑海中的雾气。
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是木块镶嵌的天花板。
天花板下,一个男人拿着小刀,打磨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徐清雨眼皮接着用力,将双眸撑开,才看清楚了那人。
“爸···”
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徐命达听到干哑的呼唤,登时瞪大眼睛,放下手中东西,看了过来。
只见儿子正盯着自己,即使眸子里颇有些虚弱。
他激动地大喊大叫起来:
“儿啊!你终于醒了啊!
身体感觉怎么样啊?还有痛吗?
怎么样,渴不渴,饿不饿,要不爹爹去搞点东西给你吃。”
他连珠炮似的问题,动个不停的嘴巴,让徐清雨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爸,你先坐下,我没事···”
徐命达见他能开口说话,说明脑子没坏,当即高兴异常,把不老实的屁股又按在了凳子上。
“爹,我睡了几天了。”
“六天孩子,你整整昏迷了六天,今个己经是第七天了。”
“现在外面怎么样了?官府怎么没上门找麻烦···”
“孩儿,你昏迷的这几天,七爪里变化可太大了,我一样一样与你说。
从哪说起呢。
第一件,好消息啊,李龙奇被罢官了,城里派了人,来定了罪,抄了家,据说被判了流放罪啊,不知道流放到那个山沟里去啦。”
徐清雨昏昏沉沉,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猛然清醒过来。
这几日,他虽昏睡,但梦却是做个不停,他总是梦到自家三人站在那站笼里,站得天昏地暗,被人围观取笑,又梦到被官兵拉到市场口子,杀头示众。
他没想到,最后竟是李龙奇被罢了官。
“那新官来了没。”
“来了啊,新里长啊,就是张福寿张大人,他官升一级,做了正的了。”
徐清雨闻言,感觉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落定。
如释重负。
“若是张大人做里长,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他与张福寿,可谓是穿一条裤子,一条绳上的蚂蚱。
“张大人几天里三番两次来探望你,只是你当时在昏迷,他送了些草药来,黄药师煎了,喂了你好几天。
你昏迷当天晚上,也是黄药师差人送你回这儿来的。”
徐清雨听到这里,心中感慨。
“姐姐呢?姐姐怎么样了?”
他又问道。
“嗐,你姐姐那天,被一群乞丐流氓抬回家来,脸上身上,全是伤。
黄药师见过后,说她是被官府的人动了刑。这几天身上伤口也都结了痂,喝了些药,也好些了,就是···”
徐命达停顿片刻:“只是你姐姐的脸,花了,毁了容了。”
徐清雨一听,心里不是滋味,长叹一口气。
“现在她在屋子里躲着不敢出来,哭了好些天了。”
徐命达说话间,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
“对了,还有件事,前几天,有一个生人来家里,给了黄药师一枚丹药,他给你捣碎了,也喂给你了。”
“生人?”徐清雨皱起眉头,徐家是七爪里常住户,里中的人就算不认识,但也多见过面。
这生人又是从哪来的?
“他们说是从铁冠城来的。”徐命达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黄药师见到那丹药,说这丹药来来不小,很多药材都极名贵,虽然丹方简单,但要炼制却需要大把大把的钱。”
“这人有没有说自己是谁?”
“没,不过他们给你留下了一封信,我去拿来给你看看吧。”
徐命达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徐清雨挣扎着坐起身,将手从温暖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