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闲不住明儿早点起来练功,打不过骷髅就算了,跑也跑不过!还不如四郎那呆货!”
说完不等萧三郎抗议,转头又瞪萧二郎。
“还有你,逞什么英雄,还敢回去救人,枉你自以为聪明,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是救人吗?你那是送命!呆里呆气的被四郎传染了还是咋地?”
萧二郎:“........”
萧母越看这俩儿子越闹心,索性手指一划拉。
“以后你俩都给我好好练功,功夫练不好就练练腿,再连累你妹妹受伤,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随后扯过萧老爹往房间走。
“老头子还有你,多大的岁岁了还敢冒雨上山,要不是咱闺女你可让我咋活,对了,两个时辰后叫我,等闺女输完法力我点抱她回屋,大郎那孩子睡觉不老实,别压到咱闺女.......”
萧老爹:“......”
萧二郎:“......”
萧三郎:“......”
屋内,唐糖竖着耳朵,唇边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这,就是家人,爹娘的感觉吗?
如果这一遭穿越到这个混乱的世界是为了与他们相遇,倒也值得!
唐糖摸着跳动有些快的心脏,唇边勾起一个温暖的笑容。
午夜时分,唐糖揉着稀松的睡眼查看萧大郎。
萧大郎气息平稳,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于是唐糖就扒开他的里衣,准备再次为他输入一次法力。
唐糖手的刚放上去,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他的脊椎往丹田蹿呢?
唐糖的视线落到萧大郎结实的腹部,忽然一愣,那里有一个浅浅的小点,这是她之前吐的那口血吧?
唐糖又细细的感知了一下他丹田上的动静,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她之前追一只鹰妖到苗疆,那鹰妖找了一只会玩蛊的树精,当时她被揍成了血葫芦,在差点被蛊虫咬死的时候,好像就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莫非,萧大郎体内的不是毒,而是蛊?!
诶呀,那感情好,她连法力都省了!
唐糖两下扒开萧大郎的衣服,闪着荧光的指尖在她腹部连点数下,最后化指为刃,快速在萧大郎的丹田上划了一道口子。
血液流出,丹田里那个涌动的东西更激动了,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使出浑身解数往前爬。
唐糖正双眼放光的盯着呢,结果那玩意爬到一半像是失去了动力,开始往回缩。
唐糖瞪眼,难道是血味太淡了?
她当即咬破舌尖喷到伤口上。
舌尖血刚与萧大郎的血液融合,就化成了一道金光钻进了他的丹田。
那个往回缩的东西停了一瞬,快速调转脑袋继续往外冲。
很快,萧大郎紧实的肚皮上出现了一连串的小包。
这时,双眸紧闭的萧大郎,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吭。
唰的,睁开了双眼。
他愣愣的盯着熟悉的屋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阵被撕裂的绞痛猛的从他的丹田处传来。
他眸光骤冷,他的床上跪坐着一个人。
穿着一身灰色的里面,身材淡薄消瘦,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偏偏头顶翘着一团柔软的碎发,像极了鸟窝。
唐糖背对着他,萧大郎看不见她的长相。
萧大郎的身体僵住,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勾。
“你是何人?”
唐糖听见动静,立刻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可她此时却没有时间转头,只能压着欣喜道。
“别动,要出来了!”
萧大郎的眸光猛的锐利起来。
这个声音,很是耳熟!
就在萧大郎回想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时,绞痛再次传了过来,紧接着他的丹田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奋力的往外冲。
吞经蛊!
萧大郎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中毒,更不是天生双腿不良于行,而是在娘胎时被人下了蛊。
只不过他命大,那蛊没有随下蛊人所愿爬进他的脑子让他成为死胎,而是钻进了他的脊椎里,让他一出生就双腿尽废。
可是他的蛊虫不是应该在半年后被郡主逼出?
怎么是这个陌生的女人?
就在这时,身前的女人猛地掐住他的腹部,从里面拽出来一条黑乎乎的东西。
萧大郎常年没有知觉的双腿一轻,随后是一股灼热的胀痛。
他浑身微颤,刚要开口。
不料女人猛地转过身,抄起床头的茶碗把那东西扣了进去。
女子明眸皓齿,妖而清纯!
萧大郎冰冷的眼底猛地卷起一抹滔天的恨意。
“是你?!”
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