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件袍子拍出了一万两的高价,刘平安没想到,谁都没想到,这些女人发了疯,真的不管不顾。
苏歆喜滋滋拿了袍子,一旁的中年将军也舒展了眉头。
此时不得不感慨,吾王英明。
上个月他收到了密报,云台的影九悄悄出宫,自出宫后一直穿梭于树海区域,大肆收购狐貂裘之类,据说还是奉了王命。
年近半百的苏定武将军捶胸顿足,每年的城防银子一减再减,巅峰期的两万甲士,已经被裁撤到九千,如今还有削减的势头。
那无道昏君现在还有闲心弄这些?声色犬马,亡国之兆!
连骂几天昏君,被气得卧病在床。
直到属下禀告,无数的修士加入狩猎大军,现在城防军除了操练就是睡觉,都闲出个鸟来。
他来替兄弟们问:外面的小道消息说,秦王要裁撤城防军,是真是假?
苏定武惊起了一身冷汗,简直头皮发麻!冷汗过后,药到病除。
纵横官场几十年的敏锐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苏定武又去军营巡视一圈,军士们都是无精打采,甚至还开起了赌局。
他不得不组织了几次狩猎,但是树海外围连毛都没有!
将每年用在城防的大量银子用来鼓励狩猎,各个城池的被动防守改成主动进攻,牵一发而动全身,以点破面,真乃贤王啊!
...
扣去了掮客的500两介绍费,拍卖行1000两的抽成,刘平安得银8500两,加上原来的1400两,总共9900两,妥妥的富甲一方!
离着梦想中,左拥右抱的枯燥生活又近了一步。
加油努力!
刘平安盘算着还有五件袍子,每一件如果都是这个价钱,那还不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但是物以稀为贵,决定慢慢抛售。说不准再涨几个百分点,来个超级加倍。
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终于迎来了下一件拍卖品。
...
龙泉老道清清嗓子,会场也终于安静了下来,那件万两的袍子简直拍出了天价,众人悲愤的同时又觉得有一点点侥幸,城西的树海仿佛成了一座天然的宝库,而无穷无尽的袍子再向自己招手。
龙泉老道接过一个长盒,看形状依旧是宝剑,万众瞩目之下,正要开口。
忽然有个百宝阁弟子递过一个乾坤袋,并低声耳语什么,老道士先是疑惑,后面又有些郑重。
“地阶下品武技,周天感应篇,跨阶之物,可供开窍后期修士感悟冥冥中的灵气,起拍价十万,或换刚才品质的袍子五件!”
嗡...
“什么?地阶武技换袍子?”
一人又喊:“龙泉前辈,您是不是搞错了。”
“哪家的后生如此孟浪?不过...老夫愿意用“九转参丹”换这本没什么用的武技。”
“九转参丹?我金顶门贺虎愿意出价6万两!”
...
嘈乱的拍卖场充斥着各种声音。
肃静!
肃静!!!
龙泉老道连喊数句,依然压不住乱糟糟的会场。
众人再也按捺不住,更有几人冲出拍卖场直奔树海。
疯了,全都疯了。
地阶武技,传说中的东西,换那几件破袍子?还是五件!
肃静!
肃静!!!
...
“张护卫,你说那袍子还有?”
甲子一号房坐着一位年轻公子,面白无须,英姿凛然,眼窝深邃,坐卧巍峨。一袭淡紫华袍绣金边,一柄四尺古剑跨腰革。暗叹:好一名剑客!
而身后的两个黑袍护卫也是不俗,一个犹如黑熊一般魁梧,将袍服撑得鼓鼓囊囊,而袍服裹着的好像不是肉体凡胎,而是爆炸般的力量。
另一个剑眉星目,俊朗非凡,稍稍有点神色萎靡。
不是影六、张元还能是谁,就是不知道陪同的年轻公子是何许人也。
张元悄声说:“极大可能还有,卑职也猜不准。”
秦王宫的狐裘之风始自安阳府家宴,而始作俑者就是潘彩儿,幕后的黑手就是小小的铜影卫99号。
连张元都没搞明白,这些色彩斑斓的袍子怎么就能动摇大秦的根基。
他一直以为这是小多子贪生怕死,孝敬给潘彩儿的小小心意,而且还是他负责接应这些心意。
眼下始作俑者正在苦苦追求跨阶之物,而泼天的功劳都归功于秦王的英明神武,不为自家兄弟捞点好处,那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年轻公子说:“周天感应篇虽然鸡肋,但仅仅换几件袍子,恐怕被人笑掉大牙。”
张元赔笑:“秦王喜欢,秦宫的妃嫔贵人喜欢,替主分忧,也是做臣子的本分。”
“兄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张元暗暗祈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