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西北聊天了,这个刘西北,绕来绕去的,满脑子的主意,就是要打探她背后的情况。这件事,她得回到南国茗城,告诉她的爸爸陈平正。西域铜币,陈平正如果没有秘密,那么刘西北就一定暗藏着什么动机。她说:
“西北哥,我也得跟妈妈学着做饭。”
陈依丽也去了厨房。厨房小,一下子就进去了三位,挪转不开。媚娘把洗菜的盆子端到了厨房的门外。
刘西北趁着媚娘出大门外倒水的机会,他赶了过去,悄悄地对媚娘说:
“阿姨,西域铜币还给您,我不用了。”
媚娘转身窥视着院子里,又把刘西北拉远了一点,她说:
“我就怕你当着依丽的面说她的爸爸是陈平正。”
刘西北释然了,西域铜币的主人找到了。陈平正带安云初去北山县,是安云初把西域铜币交给了陈平正。看来,他借媚娘的铜币放盘,调出了铜币的真正主人。他的爸爸失踪的这条线,至此完全闭合。现在就是怎么让陈平正跳出来的问题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西北就拜别了媚娘,他们要回鲁浪。
陈依丽看刘西北没有如约在望归多呆一天,内心狐疑,以为自己失误,漏了家乡的口风。西域铜币,其中必有秘密,自己胸中无数,她得立即赶回南国茗城,让爸爸陈平正知道情况的变化。她平静地对媚娘说:
“妈妈,我公司里有急事,得赶回南国。过几天,我再来望归接妈妈出去,和我一起住。”
媚娘一把抱住女儿,她真心的不舍,她说:
“你刚刚见了妈妈,怎么就走了。”
陈依丽流泪了,她多想在望归多陪妈妈几日,可是,有关刘西北他们的动向,是大事,各种缘由,她实在是不大清楚。这件事,必须尽快让陈平正知道。她真的是不得已,她说:
“妈妈,我去办完事,就回来接您,跟我一起住,一辈子也不分离。”
陈依丽给魏述一张银行卡,塞在他的口袋里,她说:
“西北是沙漠,那地方苦,你若是不习惯了,就来南国找我,别让姐姐不放心。”
魏述拿出银行卡,问陈依丽说:
“姐,这卡里有多少钱?”
“你别管了,你只管用,那张卡里永远有钱。”陈依丽说着,眼泪又出来了,她对刘西北说:“西北哥,魏述就交给你了。还有叶子姐,你可要把他带好。”
陈依丽送别了刘西北们,急匆匆地赶往机场,乘最近的一班航班,赶往南国茗城。
陈平正在南国茗城等女儿陈依丽的消息。知道她和刘西北在一起,打电话也不方便。他又不能抛头露面,整日也是惴惴不安。忽然知道女儿在茗城机场落地,内心不知道是乐还是忧。
非常时期,陈平正原不打算让女儿和媚娘见面。他担心媚娘话多,说起过去,伤害了他和女儿之间的感情。陈依丽这么快回南国,看起来媚娘的话不多。可是,陈依丽急着见他,那就说明刘西北那边没有搞定。这才是他的心头大患,如果拿不到西域铜币,风险便像一把利刃,永远悬在自己的头顶。
陈依丽回来了,陈平正连忙去到女儿的房间,他焦急地问陈依丽说:
“结果怎么样?”
陈依丽也顾不得洗漱,她坐到爸爸的对面,紧张地说:
“他们不卖,敲明叫响地说是要找人。”
陈平正感到自己上当了。刘西北这小子,就是用西域铜币做鱼饵,钓自己出来。他忙说:
“你提到我了?”
“怎么会呢。您让我出面,不用交代,我自然不会把您漏出去的。”陈依丽淡定地说。
“这就好,让他们知道是你想要西域铜币的。”陈平正松了一口气,他说。
“不过,我怕是露了一点点马脚,这才赶回来告诉您的。”陈依丽她自己也拿不准,思量着说。
“你说什么了?”陈平正又紧张起来,他问陈依丽说。
“我说我也是鲁浪人,是同乡。无意间就露了这么一句,看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不过我担心。”
陈平正仰头沉思。刘西北毛头小子,应该是个粗人,对偶尔的这么一句,或许不在意。不过,鲁浪人都知道,鲁浪富豪仅陈平正一家,鲁浪人就是用脚想,也能想到他陈平正。女儿掌管这么大的企业,同样姓陈,刘西北不是想不到陈依丽是谁。现在,就是但愿刘西北当时不在意才好。想到这里,陈平正不由喃喃自语道:
“得不到西域铜币,那就干脆让他们一起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