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县,与刀子有染,谁敢收钱。刘西北也只好等到离开北山县的时候再来,这钱他是一定要付的。
叶赫娜看刀子的人全撤了,给刘西北递上几片葛根。这东西疏通血管,散酒很快。
“你立即去租车行里租车,我们洗把脸就走。”
月光照在三角地,山峦上的林木蒙上了一层光晕,秘不可测。山风微微,树枝在月光中摇曳,发出刷刷的轻响。
刘西北他们赶到三角地的时候,已经晚上,好在月光明媚,三角地不算太黑。
自从救灾工作组宣传三角地里都是空坟以后,此地也不闹鬼了。空坟无人顾及。刀子们也放松了警惕,撤去了对三角地的监控。三角地没人在意。
今天请客,在饭间刘西北要刀子带他们来三角地,实为虚招。就是要甩开他们,怕有尾随,自己来三角地实地查看安云初的坟墓。
刘西北让叶赫娜在公路上防范,他从路基上跳了下去。忽然踩在一个土堆上,掏出手电筒看了,有墓碑。坟墓久了,墓碑的棱角都生了苔藓,呈墨绿色。他一个墓碑一个墓碑查找。
忽然,他的一只脚落空,人便滑了下去。屁股摔得好痛。这个坑不算深,有两米高,两边陡兀,爬不上去。
这是一个被洪水冲出的沟壕,两边立陡,爬不上去。刘西北只好摸索着,顺着沟壕往前走。走不多远,眼前便是悬崖。天黑,看不见底。沟出口的地方,是两条小道,左边右边都通,小道不宽,走的时候得扶住悬崖壁。他慢慢地顺着小道,走到古柏山边。又从那里回到道路上。
叶赫娜在道路边上,专心致志地盯住三角地的方向。忽然见灯光没有了,心里暗惊,担心有人听见,不敢大呼。忧心忡忡地等待着灯光的出现。忽然,肩膀上被人一拍,她吓了一大跳,转身看见是刘西北,双手抱在胸前,轻轻地拍着,她埋怨刘西北说:
“你可吓死我了。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三角地里有一条壕沟,不小心掉到里边了。你怕鬼么。”刘西北把叶赫娜抱在怀里,他说。
叶赫娜钻进刘西北的怀里,把脸埋在刘西北宽大的胸前,她娇柔地说:
“什么鬼?我才不怕呢。你是我的男人,人家操心你嘛。西北,回去吧,明天再来。”
刘西北抱着他心爱的女人,吻着她微微颤抖的双唇,他坚定地说:
“不,甩开他们不容易。你在这儿等着,我再去。”
刘西北轻轻地推开了叶赫娜,又跳下了路基。这一次他熟悉多了。找到了安云初的石碑。安云初的石碑距离那条壕沟有三米之遥。假如从壕沟里平挖过去,没有多大的工程量。现在,苦于没有工具,他得回去。
从壕沟的顶头绕过去,手电光束中,出现了一个墓碑,上面似乎有“石”字,刘西北过去,拨开荒草。他看到了《石子金之墓》。他高兴地要呼出来。可是,不能出声,在夜间,声音传得很远。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向路基走去,爬上了路基。
叶赫娜冲过来,扑在了他的怀里。她什么都不说,只要在她心爱的男人的怀抱里,她才感到踏实。
“叶赫娜,我帮石诚找见他爸爸的空坟了。”
“看你高兴的,人家早就找到了。手机上就有。”叶赫娜嗔怨地说。
“不一样,那家伙心粗。我可是看得见才信呢。”刘西北狠狠地亲了叶赫娜一下,他说:“走,去万山市。”
叶赫娜质疑地望着刘西北说:
“我们在北山已经开了房,怎么又去万山市。”
“这不正好么,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还在北山,我们现在就去万山市,到那里买工具,找石诚。”刘西北做事有灵气,他知道刀子在暗中窥视着自己,做事空灵一点。给刀子们布出一条迷宫。他说着,抱起叶赫娜,把她抱在汽车旁。
和北山县城比起来,万山市就是一个大地方。人多,高楼更多。道路依山而行,别有一番景致。
刘西北给石诚打电话,石诚就在万山市。刘西北可高兴坏了。说的没有来的快,没有多长时间,石诚就到了他们住的宾馆。
“走走走,我要请你们吃饭。”石诚不问三七二十一,拉着他们就出了宾馆。他说。
他们找了一家沿江岸的排挡,离午饭的时间还早,排挡里也还清净。石诚兴奋地问叶赫娜说:
“弟妹,想吃点什么?”
刘西北接过话茬,他说:
“还早。我看见了你爸爸的空坟了。”
石诚一愣,连忙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他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质疑地问刘西北说:
“我没给你看?记得是给你看了。”
刘西北挡着他的手,不让他摆弄手机。他说:
“我说的是真空坟地,不是你手机上的照片。”
“不一样么?”石诚满腹狐疑,瞅着他问。
“当然不一样了。”刘西北得意地看着石诚说:“三角地有一条壕沟,洪水冲的。沟帮离安云初的坟不足三米。离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