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一样包庇你。假如我死了,你陈平正难逃罪责。”
陈平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在别墅里呆这么久,她居然学会了。假如媚娘死去,这帮医生的口难封得住。他笑了,一副关心样,口气温和地说:
“这不是救你的命嘛,我担心你,杨秋。”
媚娘让护士给她的背后垫上一只枕头,她依在枕头上,不屑地看了陈平正一眼,她说:
“一个人如果真的要死,谁能拦得住。”
“你这可是以死相逼,我是救你,不是害你。”陈平正有点慌,他连忙说。
“记好了,陈平正,这都是口实。我死了,你到法庭上说去。”媚娘来了一点力气,她说。
陈平正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媚娘,想的这一招太厉害。在别墅里锁住了媚娘,细究起来,也有犯罪之嫌。万一控制不好,媚娘死了,今天的对话,听到的人太多。诸多的话柄,无法掌控。将来都可能成为法庭的证据。他得救活她,绝不能让她这样死在别墅里。他说:
“打针,给她补足营养,绝不能让她出一点问题。”
护士准备动手了,却被医生止住。他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味道不对。眼前躺着的这一位,不是病人,是对抗双方的弱者,其中会涉及一些法律方面的问题。他说:
“等等,等等再说。”
“打针。”陈平正不耐烦了,他疯狂地说:“我给钱,两倍、三倍地给你们结算费用。”
媚娘动动身子,微微一笑,鄙夷地说:
“陈平正,你可想好了。如果不放我走,不光是警察找你,外边的那个孩子,如果没有了妈妈,你给你的狐朋狗友怎么交待。他可比警察厉害得多。”
陈平正崩溃了。这一关他过不去了。万一媚娘有点什么闪失,李子民首先不会饶过他。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沙发上,痛苦地低下了头。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珍宝是要飞了。沉默许久,他抬起了头,对媚娘说:
“给一点时间,容我商量一下。”
媚娘清楚,陈平正是要找谁商量,她坚定地说:
“不。想找你的主子吗。不行。现在就让人抬着我走。”
陈平正失败了。他败在一个被他在手中攥了几年的小鸡的手里,真没面子。可是,他的确是失败了。他说:
“去医院住几天,身体恢复了再走。”
“不。我没病,不住医院。派出所对面有一家宾馆,在那里开房,我住几天,自会走的。”媚娘说。
看来这个媚娘蓄谋已久,出行的路线都设计好了。陈平正今天,才发现这个媚娘不简单,她在用心做事,不比男人差。可惜,这位端庄秀美,又是心计过人的媚娘,从现在开始可能不再属于他陈平正了。他不死心,他要等。媚娘在南国茗城,过惯了富贵人的生活,她回到大山里,那里艰苦,也让她去磨磨自己的性子。到时候,她会返回来求自己的。
媚娘是被担架抬出了别墅。她被送到她指定的派出所对面的宾馆里。媚娘早有预谋,行动路线,全都置于天网监控之下。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只有找个机会,以命相搏。今天的媚娘,早已不是大山里出来的傻妹子了。她久居别墅,耳濡目染,为人的套路也有十之八九。
媚娘要回了自己的儿子,离开那金丝鸟笼一样的别墅,在天网的监控之下,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大山里。
石诚不知道,他年轻的恋人,已经飞出了金丝鸟笼,飞回到四川望归。当他在望归镇碰到媚娘的时候,媚娘不理他。他去找媚娘,媚娘给他约法三章,不许他越过门前的小溪,不和他说话。
石诚在北山县养好了伤。他得到刘西北的情况,立即去民政局汇报走山村的具体情况。
“都是空的,三角地的二十三座坟地全是空坟。”石诚欣喜地对常刚山说。
常刚山很喜欢石诚,因为他和自己一样,一根筋,脾气又犟。属于人群中的弱者。但是,他和他同样都是咬住一件事,不见分晓,死不松口。
三角地的坟地,没有报上来,从理论上讲,常刚山是插不上手。可是,空坟,这就问题大了。建筑公司租那么多的地,有二十三座空坟。闹鬼事,空里来雾里去,没有根底。空坟他得管,可是管理条款中却没有这么一条。可是,这么多的空坟竖在三角地,历史上也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他望着石诚说:
“你确定。都是空坟?”
“刘西北说的。打人的人也不是走山村的村民,好像是刀子一伙的人。”石诚说。
“万一他说的不是实话呢。”道听途说,常刚山不会相信。他要证据,那些坟头都是空的。万一搞错了,会引起村民的公愤,是很麻烦的事情。他问石诚说。
“刘西北给我报仇,把那伙人给揍了。打得他们不说实话都不行。”石诚兴奋,如果三角地全是空坟,他爸爸石子金的空坟也就好办了。他说。
空坟事大,又是这么多,常刚山也不敢怠慢。他仍然按过去的程序,向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