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诚不由哑然失笑。西北到南国茗城,上下五千公里。且不说寻找陈平正了,就这一趟来回,脚力盘缠的,得花费多少。待到找见了那匹马儿,比新买一匹还贵。他说:
“马儿丢就丢了,你说你跑来跑去的费用,买上一匹马都用不完。我劝你就算了。”
刘西北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他低沉地说:
“当年马丢了,父亲去寻,马儿没找到,父亲也没有回来。都十多年了,我爸爸没有踪影。我不是寻马,是寻爸爸。”
原文^。来^自于小说.
石诚同情之余,暗自庆幸,他的爸爸活着,只是没有了身份。可怜的刘西北,爸爸死活,现在都说不清楚。他望着刘西北,同情地说:
“那是大事,是得找。陈总答应见你了。”
刘西北默默地点了点头,不言语了。
当年,刘西北的爸爸出去寻马,几日了,人马无归。大人们四处去找。刘西北和百里英也出去找。快到雁丹图的地方,水壶里的水不多了,他们也太过疲劳,躺在沙坡上休息。没有水,就得回家,这是沙漠人铁的法规。
刘西北躺在沙坡上,仰望着天,心里几多的忧愁。马知途,丢了几日,它自会回家。爸爸怎么也会丢了?这奇怪的事,刘西北想不通。忽然,百里英从沙坡上跳了起来,惊呼道:
“西北,快听,有枪声。”
果然,沙梁那边传来了枪声。他们飞快地窜到了沙梁后边。沙梁可以挡住外边射过来的子弹。他们慢慢地往沙梁的顶部爬,想看看沙梁外的情况。刚刚爬倒沙梁的顶部,嗖地,一颗子弹飞过来,离刘西北的额头只有一寸。他看见了子弹飞起的烟尘。吓得赶快缩了回去。
新翻开的沙土味,伴和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向刘西北袭来,一阵恶心,让他直想呕吐。他这才发现,身边躺着很多的死尸。他们误入了战场,这里刚刚有过一场杀戮。得赶快逃离这个地方。沙梁外边的枪声渐渐稀疏了,他慢慢地顺着沙梁往上爬。突然,呼地,一颗人头飞了过来,脖子扎在沙梁上,嘴里还在骂娘。一枚铜币由天而降,落在了沙梁的顶端。铜币上的文字像符号,刘西北不认识。他死死地记住了上面的洋码子。
扑地,一个碗口大小的东西,在他的左耳边落下。紧接着,又一个碗口大小的东西,落在他的右耳朵边上。是马蹄,这是一匹骏马的马蹄。刘西北的头,就在两只马蹄的中间。他赶快闭上了双眼。这得扮死,如果被马上的骑手发现了,他可不问你是不是对手,起手一刀,就提了自己的小命去。
其实很快,马蹄瞬间腾空而起,马背上的骑手,弯腰从沙梁上捡起那枚铜币,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唉呀不好,百里英胆大,跃身去捡沙梁上那枚铜币,被骑手用套马绳套住了脚腕。百里英仰面朝上,已经被拖上了沙梁。刘西北一急,顺手捡起了身边的一把大刀,追了两步,飞身跃起。抡起大刀,一刀下去,砍断了套马绳。
刘西北看清楚了,那匹马,就是他家里的白马。白马的屁股上,有拳头大小的一个圈,灰褐色的。不会错,刘西北看见了自己家的白马。骑手是谁?他没有看清,自己的爸爸,一定在那个骑手的手里。
死尸很多,沙梁里、沙梁外都有,横竖躺的都是。他和百里英都被吓着了,瘫倒在沙梁上,双腿没有一点力气,牙关哒哒作响。忽然,刘西北发现他躺的不是地方,和一具死尸脸对着脸,那双无光的眼睛,正对着自己。刘西北怕,由不得浑身发抖。可是他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刘西北闭上眼睛,晕死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警察来了。用警戒线把现场围了起来,有人把他们搀扶到警车里。给他们喂了水,这才问他们说:
“你们看见了什么?”
“马。一匹大白马。是我们家的,白马的屁股上有圈,灰褐色,我看得很清楚。”刘西北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望着警察说。
“其它的呢?”警察似乎看出他们吓坏了,仍然想得到第一手资料,问他们说。
“枪声,还有刀,杀了很多的人。”刘西北忽然心神不定,他颤抖着说。
警察知道这两个孩子吓坏了。现在也问不出什么可靠的线索。便把他们带回去,交给了家里的人。
警察把雁丹图沙梁附近的死尸都拉回了鲁浪城。经过仔细的比对,没有发现刘西北的爸爸。刘西北在雁丹图的沙梁那儿,看见了自己家的马。他的爸爸,就此却没有了踪影。
警察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抓住了两位匪徒。这才知道,他们是两拨匪徒。为了楼兰王坟的秘密,互相血拼。楼兰王的坟墓,是一个传说。就像沙漠里的风,千百年来,经久不息。为了这个传说,每每几十年、一百年都会发生一场搏杀,死了不少的人。可是,这个传说仍然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人去为这个传说送命。楼兰王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它总是像楼兰王的脾气一样,过不久,还是要来索命。总是有那么一群不要命的人,去贪图鬼神的财宝。
这场杀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