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包间外已经有几个伙计等在了门外,见无二白等人到了就老老实实的喊了声二爷,还帮忙将门打开了。
沈彧跟着无二白走了进去将伙计们留在了门外。
从门一进来并不是会客的地方右手边的竹帘掀开了才是茶室。
茶室里面解家六爷早就已经等在里面了身边一个伙计都没带,看到无二白进来就站了起来。
“二爷,您来了。”
“解六爷。”
无二白也客客气气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后就坐在了主位。
沈彧则跪坐在无二白身旁,给两人添了茶后才站起来退到无二白身后充当一块合格的背景板。
无二白喝着茶与解家六爷寒暄着,丝毫看不出被人下了面子的窘迫。沈彧则是隔一段时间看一下手表,或是给两人添一次茶。
“愣着干嘛?带路!***”
楼下传来一声毫不讲理的怒骂,打断了无二白与解六爷的谈话,两人都不禁皱了皱眉,解六爷更是摇着头叹了口气。
“二爷,九点半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沈彧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看了一下时间,弯腰告诉了无二白,只得到了无二白的一个嗯字。
“呦,都到了呀!瞧瞧我这,唉,真的是,都怪手底下的人,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要不然我也早到了。”
人还没进来,一道嬉皮笑脸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随即而来的就是关门的巨大响声和甩竹帘的吵杂声。
来人是旁支的,名叫陈卫,年纪要比无二白大上一些,当然大不过解六爷,但却端着长者的架子,丝毫不将三人放在眼中,身后的两个人就差把眼睛安在天上了。
无二白与解六爷谁都没理他,没有无二白的吩咐沈彧更是不会理无关紧要的人物,可架不住有人的脸可以与城墙媲美,自顾自的坐到了无二白对面,拿起茶壶就倒了一杯慢慢喝了起来。
屋内六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异常安静。可这一分钟两分钟还好,时间一长,总有人会受不住。
“二爷,这次请你来调停的,坐着喝茶算怎么一回事?”
陈卫先坐不住了,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还带了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怎么是看不上我们陈家?”
无二白依旧不说话只是扫了一眼他摇了摇头,就继续喝起了茶。
沈彧注意到了无二白的动作,转身为陈家的那人换了壶茶。
看着沈彧的动作,陈家人有些不解却又不敢乱动。
“尝尝,君山银针。”
无二白看着踌躇不定的陈卫开口说道:“也是许久没请人喝了…”
“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九门里的谁还不知道在无家君山银针的意思。看到无二白单独让人给他上君山银针,陈卫满脸怒容。
无二白也不解释,静静的看着他像猴似的无能狂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谁也没先说话,解六爷“淡定”的喝着茶,无二白在手中把玩着扳指,陈卫则一脸阴翳的盯着三人,气氛紧张了起来。
“噔噔”
敲门声破坏了屋内的氛围,沈彧看了一眼无二白才道:“进来。”
门外的人也不磨叽,推门进来,来人正是解雨花,看着茶室里怪异的气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坐。”
无二白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位置,解雨花看了一下其余几人还是选择了先坐下,先前猜到这次恐怕会不怎么容易,但也没想到这人这么急着找死啊,果然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在解雨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其他几人时,沈彧已经为解雨花倒好了茶。
“怎么,你们解家这是什么意思?想要以多欺少?”
陈卫自以为自己这次能压解家一头压根没有把无二白当回事,哪怕道上把他传的再厉害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小辈罢了,谁给他的胆子掺和长辈的事?
这次同意让他来调停不过是想下下他面子,也让自己涨涨威风,现在谁都知道陈皮阿四活不久了,陈雪寒不可能是这陈家下一任当家人。现在谁还不想将名头搞大些,争取坐上陈家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