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怒气的男声响起,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便冲了进来。
还未靠近傅娆茗便被护卫拦了下来。
“你们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拦我家公子?”
跟在苏牧之身旁的小厮扬起手,狠狠的甩了护卫一耳光,趾高气昂。
护卫依旧拦着他,却没有动手,只是冷眼盯着她。
“傅娆茗!不过是因为我拒绝和你一同游湖,你有必要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侮辱家父吗?”
苏牧之没有在意小厮和护卫之间的争吵,看向薄纱后躺在软榻上的人影,眉头紧皱。
“恶毒?”
傅娆茗轻笑一声,懒洋洋的坐起身,有些嘲弄。
他爹派人想杀她,她没屠他家满门就不错了,不过是简单的回了个礼,这就恶毒了?
苏牧之高仰起头,正义凛然:“不光如此,你竟然还威胁皇帝妹妹,让她两面为难。”
傅娆茗从薄纱后走出来,漫步走到苏牧之面前。
在女尊世界,女人普遍都很高,傅娆茗这具身体足有一米七八,和苏牧之站在一起,竟隐隐比他高了小半个头。
她垂下眼眸,饶有兴趣的盯着苏牧之的脸。
这张脸…
竟然和主神有五六分的相似,也难怪会是京城的第一公子。
“我就是威胁了那又怎么样?”傅娆茗捏住苏牧之的下巴,戏谑的盯着他,神态轻漫。
苏牧之狠狠地打掉她的手,后退一步,冷声呵斥:“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京城!你只是个摄政王,你不是皇帝!”
傅娆茗也不恼,拿起手绢擦了擦手,抬眸看向他:“是吗?”
“公子!”小厮挡在苏牧之身前,一脸敌意的看着傅娆茗:“你这个登徒子,休要再想对我们公子动手动脚!”
“啧。”
傅娆茗轻啧一声,一抬手,候在一旁的护卫便将小厮摁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登徒子!”
小厮奋力挣扎着,大声吼道。
真吵啊。
傅娆茗捏捏眉心:“拔了他的舌头。”
护卫捏住小厮的嘴,长剑刺入他嘴中,手起刀落,十分利落的砍掉了他的舌头。
小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便直接疼得昏死了过去。
看到这样血腥的一幕,一直被丞相府保护的极好的苏牧之脸色白了又白,忍不住后退一步,双腿发软:“傅娆茗…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
傅娆茗走向他,隔着手绢捏住他的下巴,嘴角轻勾,笑得漫不经心,眉眼间的暴戾凶残让人腿软。
她嘲弄的说:“本王为什么不敢?”
“苏公子直呼本王的名字,为下不尊,藐视皇室,连小厮都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傅娆茗微微俯身,拍拍他的脸:“是我以前太宠你了?还是说丞相府想和本王为敌?苏牧之?”
“你……”苏牧之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气场强大,从战场上带来的杀肃之气更是让苏牧之站不住脚,发自内心的恐惧,眼中不自觉的盈满眼泪。
面对楚楚可怜状似小白兔一样的苏牧之,傅娆茗没有半点怜悯,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你问本王眼里有没有王法?”她冷笑一声,倨傲的看着他,眼中满是蔑视:“可笑。”
“在这京城,本王就是王法!”
她的话让苏牧之呼吸一窒,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简直…你简直…”
“本王就是想屠你苏氏满门,这京城又有谁敢说什么?嗯?”
地上的小厮满口鲜血,生死不明,周围的护卫满脸冷漠。
看着陌生的傅娆茗,又看着周遭的一切,苏牧之这才恍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武国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权势滔天,她才是真正手握皇权的人。
苏牧之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摄政王府,失魂落魄的和来之前气势汹汹的模样截然不同。
伺候傅娆茗的婢女青莲笑着说:“王爷,你这次可将苏公子得罪狠了。”
大殿之中的血迹早就被人清扫干净,傅娆茗翻看着书,懒洋洋的:“不好吗?”
“王爷做的事自然都是极好的。”青莲想起苏牧之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唏嘘。
以前王爷对苏公子可是十分纵容,不论苏公子做什么,都不会和他计较,这也导致苏牧之和他的小厮在傅娆茗面前敢这么嚣张。
她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区区一个男人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若不是王爷以前喜欢他,她早就让人收拾他了。
“王爷,皇上派人请您入宫一叙。”护卫低声道。
傅娆茗翻看着书册,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王爷,奴才现在就去准备?”青莲观察着傅娆茗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
傅娆茗神色漠然:“不急,让她等着。”
今天早朝,她称病未去,之前一直有她压着那些所谓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