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娜接下来的话果然验证了我的说法,她继续道:“当时她们好像遇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用来和我们联系的卫星电话一下就失去了信号,只说了茂兰和杭州的老独手几个字,然后我就和她们彻底失去联系了。所以我才找你们,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我妈她们。”
“老独手,怎么会是他?你以前认识他吗?你妈认识他吗?”我大感不解,要是我遇见那种情况,想要找人来救自己,肯定会优先说出自己的位置,那样最简单也最有效。
佟安娜说:“我不认识他,但他一见我,就好像知道我是谁,至于我妈她们认不认识他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突然发觉整件事越来越有趣了,老独手这家伙不简单啊,身上肯定有什么大秘密。
我们俩聊着天,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城门前。城门和一开始的门相比起来,小了许多,应该是内城的城门,城门整体似乎都是由青铜铸成的,表面闪着耀眼的金黄色的金属光泽。
最顶上有着一些奇怪诡异的浮雕,它们大多是些动物造型,但怪就怪在,它们不论是什么动物,都有一部分人的特征。
比如说,其中一个浮雕明明雕刻的是类似蛊虫一样的虫子在地上爬,可这东西的脑袋却偏偏是人,就像被动了移植手术,把人的脑袋移到了蛊虫上。还有一些是人首蛇身,人首鱼身,最让人感到可怕的是一个人身猴脸的雕像。
雕像上的猴子的笑容特别奇怪,双眼微眯,龇牙咧嘴,看着你时,总给人一种你背后有人的阴森感,我瞧得背后直冒冷汗,连忙将目光移开。
突然间,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具浮雕给吸引了。
“这……这不是大諲撰陵墓里的雕像吗?”
那具浮雕上刻着的赫然是一个类似六手六尾的狐狸图案,就是长白山底下六角金棺内的尸体,当时我们一直没搞懂那是什么,后来胖子为了帮我取下青铜镜,就把那尸体给烧了。
但那东西的雕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不说两地相隔如此之远,中间时间也相差了几百年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佟安娜以为我有了什么新发现,问道:“你怎么了?”
我晃了两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没有,就是被这些雕像给震惊到了,你说人怎么会从虫子里钻出来?”我指着其中一幅浮雕给她看。
“或许是古时候人们为了长寿而施展的巫术。”她说。
“巫术?那不是骗小孩子的玩意儿吗。这东西怎么会存在。”我有些嗤之以鼻,但一想到来时候,水潭里的巨鱼,我又说不出话了。
要在我以前的认知,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如此巨大的鱼,可我不仅看见了,还被它喷了一鼻子水。
佟安娜解释道:“其实也并不能算是巫术,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以前我在美国读书时,遇见过一个很疯狂的老师,他常常将蛇的血液注射到自己的体内,来让自己保持年轻。”
“他说,地球上,但凡是长寿的生物,比如说蛇、鱼和乌龟,身体内都会有一些奇怪的酶,这些酶很稀少,而且成分构成极其复杂,以人类目前的科技复制不出来。他说他的想法还是从咱们中国的古诗里学到的。”
我心想这个老外鬼子还挺好学的,于是问她是什么诗。
她突然笑了起来,说:“是曹操的诗。”
“曹贼的诗?”
“神龟虽寿,犹有尽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她说道。
“这首诗?”我听后砸吧砸吧嘴,我虽然没上过什么学,但也知道这首诗是写曹操老贼的志向,写他老而弥坚的,胸怀坦荡的,压根跟长寿没什么关系。
我说:“你那老师中文一定不好。”
她捂着嘴笑了起来,说可不是嘛。
我听了听,突然感觉她的笑声变得很奇怪,一下变得尖锐而细长起来,和先前判若两人,心想,这佟安娜不会又抽什么疯了吧。,我连忙靠近她,细听她的声音。
她突然一愣,停止发笑,说你在干什么。
我有些惊恐地看着她,因为我发现她虽然没有发笑了,可耳边的笑声依然存在。
我说:“你没在笑吧?”
她用看白痴样的表情看着我,意思是咱们离这么近,我笑没笑,你不知道嘛。
我骂道:“他娘的,那咱们俩有麻烦了,你注意听,空中有笑声,估计就是把大兵弄的中毒的东西。”
这里的空间极大,空气流通也很好,但凡发出稍微大一点儿的声音就会有回声,根本就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我此刻有些抱怨起顺子和胖子他们了,既然知道这里有危险,就应该留几个人在这里等我们啊,直接走了算怎么回事。
我本想拉着佟安娜,叫她往前跑,但前方有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或许是人的本能在作祟,我总觉得城门里会比这发出怪笑的东西更可怕。所以我选择了原地不动,拿着手电筒在四周晃来晃去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