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
夏楠并没有回答翩若的话。
有些事情,她心中有数便好。
斥退了翩若,她便小憩了起来。
可她却不知道,今日的表小姐,成了侯府里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表小姐回了家不过大半个月,便又重新回住夏威侯府,这到底是为何?是江南那边的家不欢迎这位表小姐?还是纪氏真的极为思念表小姐?
这个消息传到蝶翠轩的两位耳里,夏娴依旧是一片淡然,夏落则是目露欣喜。
“楠姐姐真的回来了?”
底下的小丫鬟连忙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方才还去了夫人院子里呢,据说是送去了什么礼。”
“送礼?”这话一出,就连夏娴都忍不住疑问出声。
她没记错的话,先前自己母亲可是极其厌恶夏楠,而夏楠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到送礼的地步。
“嗯,奴婢听人说,表小姐送去了十几盆艾草呢,据说还帮了夫人看风水。”
小丫鬟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出来,包括先前夏楠不在,三夫人去她院子里搬走了不少东西的事情一并讲了出来。
闻言,夏娴只是揉了揉额头。
她这个母亲,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她不过是听底下丫鬟说了一番,便晓得夏楠的意图,可李氏偏偏就被这么给骗了过去。
这件事情一眼便明了,也不知道底下的小丫鬟会怎地编排李氏。
“这些事情你们别乱嚼舌根,小心掉了!”
底下的小丫鬟抿紧了唇,生怕舌根真的掉了。
五小姐的手段,她们都是见过的。
夏落听闻,无声地摆弄这手上的绢布。
自从自家母亲知晓二姐姐一直在学习苏绣之后,便让她们也学了起来,说是为了不输于旁人。
两姐妹碍于她的哭闹,只能应了下来。
对于李氏,夏娴夏落更多的是无奈。
夏颖的及笄礼就在三月,此时的她正习着苏绣,美眸凝望,神色认真,一针一线将一副蝶戏花绣于绢布上。
而此刻,苏氏正坐在她的身旁,见她模样,眼角眉梢也不由得透露出些许柔意。
苏氏等着她将手上的绢布绣好,这才说道。
“颖姐儿,你的及笄礼便快到了,你祖母已经邀请了定国公夫人来做你的正宾,有司则为白夫人,她是我的知交好友,人品自是没得说,这两位夫人的身份地位可不一般,极少有人请的动,你看你祖母多在意你。”
苏氏极为满意,定国公夫人是怎样德智双全的女子,在京中口碑极高,许多人家请她为少女插簪,也并未见的她答应。若是由她为夏颖插簪,夏颖此次及笄,无疑是声势最为浩大的,这可是夏威侯府嫡女才有的……
而白夫人的名声虽没定国公夫人那般响亮,可也是她的知交好友,年轻时也是京中的才女人物,又怎会差呢?
“那赞者呢?”对于两位夫人,夏颖很是满意,不过她更好奇地是谁做她的赞者。
“这个就要看你自己意愿了,不过我看老夫人的意思,似是要让楠姐儿做你的赞者,不过最后还是得你说了算。”
闻言,夏颖峨眉紧蹙,美眸之中划过一抹厌恶,随即被她抹去。
“那就她吧。”
她要让她看着她是如何蜕变,而后以最娇美的模样嫁与卫国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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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整座侯府都极为安静,而位于东边的玲苑更是静谧得可怕。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两三个丫鬟婆子,两个婆子靠在门边正睡得熟稔,而丫鬟也低垂着头,打着瞌睡。
外院冷清,内屋里则更为安。
屋里被打扫得整洁干净,并无多大摆设,只是简单弄了些花儿点缀房屋,余下的便是整洁了。
屋里只有女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它声。
突然,只见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小条缝隙,一只乌眸探了进来,滴溜转了几圈,最终落在床榻上那道起伏的身影上,确定其睡熟了之后,方才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只见夏馨熟稔地走到屋子里的书桌前,轻手轻脚将放置在桌上的东西拿起,随即又放下,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突然,夏馨双眼一亮,目光紧紧落在被压在最底下的那份信件里。
她迫不及待将信件打开,只是还没来得及读,便听闻一道娇柔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
“馨儿。”
夏馨身形一僵,一转身,便见已经坐直起身子的房姨娘,正望着她。
夏馨有一瞬被抓包的感觉,不过旋即她便将信件扔回桌子上,急忙上前将房姨娘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