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脸,让皮肤上的突然上升的温度稍稍减退。
此时此刻,她特别想知道,忙成狗的傅亚瑟驱车一小时去威斯利花园,从货架这头找到那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看着她急匆匆拨出电话,老亨利靠近何爵士,低语:“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嗯?”
遗憾的是,现在正是工作日的上午,傅亚瑟的私人号码没有响应。
这点儿小遗憾并不能冲淡心头的喜悦。就在等待护士办理出院手续的这段时间,秦椒对病房中的三人隆重介绍了这种蔬菜,并摘下叶子揉碎,让他们闻“传说中的鱼腥味”。
“凉拌折耳根,折耳根炒腊肉,折耳根排骨汤,火锅烫折耳根……真的,只要习惯了这个气味,就会发现折耳根的快乐!”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么一小盆,她当场就能挖出白生生的嫩根,继续向他们证明折耳根的优点:“精华都在根上。”
三个长辈明显还不能习惯,何爵士被塞了一嘴叶子还要细评味道,便把仇恨转向送礼物的人。
“年轻人考虑太不周全!几百公里送个盆栽,还得让Chilli抱回伦敦。就不能直接送进家门,非得现在送?”
“我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送来。”秦椒却不再继续解释,只抱着盆栽贴贴,眉眼弧度甜美,表情堪称梦幻。
其实她也不清楚:多少次,她随口提起过“折耳根女神的庇护”?
傅亚瑟是什么时候留心到的?
又是什么时候,从玩梗中辨认出她的喜欢和怀念?
她只知道,几天前在电话里聊起出院后的康复计划,她又一次开玩笑说:“要是在家里,我就去买一丛折耳根供起来。”
傅亚瑟当时笑笑说:“就算在英国,相信折耳根女神的光环也会笼罩你。”
他知道,她现在不能回家。
所以,他为她寻找到“折耳根的庇护”,让她第一次,对伦敦有了“回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