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
帝京市,毗邻郊区的酒店顶层套房。
“都快九点了,都说好八点钟准时到的,怎么到现在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咱们要不要给沈老板打个电话问问?”
陆离沉不住气,走到外面阳台上问到谢鹏宇。
谢鹏宇将烟头掐灭,望着出城方向的尽头,“再等等,要是天亮前都没来,咱们就只能按照吩咐,扔海里去!”
“真要做的这么绝?”陆离回头看了眼绑在床上的苏挽梨,有些于心不忍,“鹏哥,她可是你的小姨子,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
谢鹏宇扭过头,“我们要是不对她残忍,沈东阳就会对我们残忍!到时候别说拿几个亿跑路,特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陆离挠着头发,“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拿了钱,就要把事做干净。”谢鹏宇狠绝地道。
“那个……”陆离喝了点酒,身体正处于骚动状态,走近谢鹏宇,商量着道:“我跟苏挽梨毕竟谈了几年恋爱,到如今,他连亲都没亲上一口。所以啊哥,我想趁着这最后一晚,跟她爽一爽。”
“我戴套,不会被发现的。”陆离信誓旦旦道。
“你老婆就在隔壁躺着,女人不都一样吗?你去睡呗,我看着这边。”谢鹏宇可对女人不感兴趣,更不希望在这交货的节骨眼上,出现什么岔子。
陆离只要回头看到床上那双腿,就心生痒痒,“不一样,苏挽梨比之前更有女人味儿了,睡起来肯定舒服,比……”
谢鹏宇轻啧一声,“你脑子里成天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有钱赚不好吗?非要睡女人?女人有什么好的,只会动不动哭哭啼啼的要钱,我看到烦都烦死了。”
陆离翻了一道白眼:“赚钱不就是为了图快活吗?有钱不用来潇洒,难道等死了之后套成冥币烧成一堆灰?鹏哥,你就是思想太保守,我跟你说啊,就……”
外面阳台上还在争论钱和女人哪个更重要。
里面套房内的大床上,苏挽梨被捆绑着扔在上面,趁着外面讨论激烈,她拽扯着身上捆绑的绳子,拼命挣扎着侧躺过去,将脸上缠的胶带使劲在被子上蹭着。
蹭了好一会儿,胶带终于给蹭掉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此刻只觉得口干舌燥,而且还想上厕所。
透过窗户,外面阳台两人看到她挣开胶带,立刻停止讨论,快步走进来。
“苏挽梨,你还挺有能耐的嘛,被我喷了药,小身子骨还这么有力气呢。”陆离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想上卫生间。”苏挽梨只想先应个急,就没与陆离那张狗嘴多费口舌。
“想尿尿啊?”陆离双眼放亮光,“我送你去。”
谢鹏宇给了个警告的眼神,“想什么呢!赶紧叫你老婆过来看着。”
陆离不情不愿,“她睡了,我不想去求她。”
“我就上了厕所,五分钟不到,这里是高层吧?就算我想从卫生间逃跑,太高我也不敢啊。”
苏挽梨紧皱双眉,“快点给我松绑,我都憋不住了,要是尿到裤子上,你们就不怕姓沈的怪罪你们,到时候钱拿不到手……”
只要是提到钱,谢鹏宇毫不犹豫就过来松开她腿腕上的绳子。
松了腿,谢鹏宇就拎起她的胳膊拽起来,“去吧。”
苏挽梨刚晃悠悠的站起身,又软绵绵坐回床边“嘶……腿麻。”
由于双腿长时间弯曲捆绑,血液循环慢,再加上被喷了不知道是什么下三滥的药剂,她全身上下根本一点力气都是没有。
“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绑……”
谢鹏宇又要伸着绳子过来。
“去。”她撑起腿,颤颤巍巍站起身。
走到卫生间门口,她扭头,动了动被反绑在背后的手臂,“不把我的手放开,怎么上啊?”
谢鹏宇懒洋洋的走过来,一边解开她手臂上的绳子,一边抱怨道,“带着女人真麻烦。”
“既然嫌麻烦,就放了我。”苏挽梨没抱什么幻想说道。
“放了你?”谢鹏宇嘲讽的笑道,“我们放了你,难道要自己送人头顶上?”
“沈老板可只是看上了你,要不然姐夫也不会打你的主意,千里迢迢把你送到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陆离也走过来,“挽梨,你也别怪我们,生活所迫,不得不为将来的生计考虑。”
苏挽梨淡然的抿了抿唇瓣,“沈东阳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这么替他卖命?”
谢鹏宇和陆离相视一眼,然后笑着看向她。
“你打算为自己赎身?”陆离问。
谢鹏宇紧接着道:“已经晚了。只有把你交给沈东阳,我们两家人才能活命。”
“别浪费口舌了,进去吧。”谢鹏宇将她推进卫生间,关上门。
搁着门板,谢鹏宇还在外面威胁,“别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