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就被一中直接开除了,我只是记大过一次。
事后,我问他俩为什么?
他俩说我不一样,是好学生,以后会有更好的前程。
所以,我打心底里感谢他俩,也打心底里厌倦了那种生活。
所幸后来遇见了高菲,我的天使,我的白色翅膀。
现在本想忘记,却发现她的身影早已在我的生活中无时不有无处不在。
试着努力去忘记,终究还是忘不掉,她其实一直都住在我的心里,即使我不承认。
爱上一个人容易,想要彻底忘记一个人,却没有那么简单了。
再之后,我们仨也断断续续见过几次面,庆幸的是本性都没有变,兄弟感情都还在。
但我也莫名感觉有道无形的墙把我们有意识地隔阂开来,少了年少轻狂、冲动莽撞、掏心掏肺,多了生活不易、市侩现实、有所保留。反正是不纯粹了,个中滋味只能细品。
距离会所还有十来里地,我从后视镜看到有两辆警车追了过来,一前一后闪着警灯却没有响警笛。
前面的小轿车警车从我俩身边呼啸而过,后面的面包车大警车点刹了几下,女副驾摇下车窗上下打量着我俩,瞪了我一眼后加速而去。那眼神,真冷,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月黑风高,灯火阑珊,差不多骑了有一刻钟,拐了几个弯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霓虹璀璨、灯火通明的海洋之星,二楼外置的音箱喇叭却未在播放野狼王的士高,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我定睛一看,刚才的那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分别堵在会所的前后门。
停车熄火摘头盔,我和阿刁躲进了杨树林,蹲在暗处远远地观察着,会所应该是出事了,大傻哥现在有麻烦了。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先是会所正前门出来两名警察,其中一人手里好还举着个DV在拍摄着现场,接着大傻哥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给架了出来,在他身后还一字并排跟着六七名性感小姐,大冷的天儿确是衣着清凉。
我刚起身,立刻被阿刁一双手按住肩膀摁在大杨树后。
我狠狠地瞪了阿刁一眼,扔下他,独自一人跑向警车。
“站住!”女警口头警告的同时给出相应的停止手势。
我无助地站在原地,朝着正要被押进警车后座的大傻哥大声喊了一声——傻哥!
大傻哥的左脚已迈进警车,看到我后先是一愣,接着收回脚来直起了腰:“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告诉老头子我很好!”说完一屁股坐进了警车,立刻就被两名民警左右包夹住。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大傻哥近在眼前我却无能为力,阿刁最终也没有走出那片林子。
“等我出来,网吧见!”
“我没事,弟弟。”
“告诉老头子我很好!”
……
车门被大力关上后,车窗玻璃也缓缓摇了上去,警车随即往前开走了。
大傻哥扒拉着渐渐摇上的车窗,声嘶力竭地朝我喊叫着,具体喊的什么我听不真切,但他的眼神恐怖如斯,透着歇斯底里的绝望。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大傻哥应该是真的害怕了。
心态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那一瞬间的崩溃是这么的可怕!
老爹说,这次是龙城开展的扫黄打非专项整治行动,是在接到举报线索后的突击行动,是正常的职务执法行为。
老爹还说,大傻哥并不是会所法人,仅仅是单纯的涉嫌组织卖淫罪,是不能认定构成犯罪的,是不能对他判刑的,乐观的话,关几天罚点钱就能出来了。
希望如老爹所说,确实是这样。
也许过不了几天,大傻哥就会来网吧找我和阿刁了。
一路上,我跟阿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今晚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仗义。
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
回到地下室,我尽量不看他,极力压制自己的烦郁。可他总是有意无意在我视野里进进出出,如同没事人似的。
我是越看越不顺眼,越想越来气,搞不懂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过来看一眼大傻哥呢?
我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气得肝儿疼,心中郁闷无处发泄,大力一脚踢向餐桌桌腿,桌子瞬间稀里哗啦散了架,瓶瓶罐罐零零散散洒落一地,碎的碎滚的滚。
我死死瞪着阿刁,他却异常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抽出一根白将,手指却一直在哆嗦,阿刁慌忙掏出Zippo帮我点烟,我气不过一巴掌拍飞了打火机,正好落在了毛毯上。
娇小女生卷了卷毛毯,紧紧地蜷缩成一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此刻我对娇小女生也打心底里产生了厌恶感。
“当时我没过去是我不对,这我承认!可我当时是真的怕了,害怕再进去局子。”阿刁红着眼眶,声嘶力竭地朝我喊着,“我TM是真的进怕了,大冷天拿水枪呲你,拿橡胶棍抽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