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一些大工匠,还能得到正式官位,这还得了?
难道那些泥腿子臭工匠,还能比得上咱们这些高贵的读书人不成?
这既是利益之争,更是面子之争。
可想而知,此事的推进和落实,应当会有不小阻力才对。
结果没想到,此事一经于谦提出,竟没有任何人反对,满朝文武百官,要么表态支持,要么沉默中立。
朱钰这时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自己的皇权已越发稳固,已能勉强将自己的意志贯彻下去了。
忽然,有一位御史出列,俯首道:“陛下圣躬安,臣有事启奏。”
“少保于谦玩弄权术排除异己,于战期间做下恶事无数,更是公私不分,视朝廷规矩于无物,肆意涂改功劳薄,任人唯亲,试图架空陛下,执掌军权,臣弹劾于谦似想造反!”
“刑部尚书俞士悦于战期间,日夜镇守德胜门,数日未曾脱甲,却无寸功,便是证据!”
听到自己的名字,俞士悦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猛的转过头去,死死地盯住那御史。
你小子什么意思?是想要我死吗?
他将自己家人送往南方的事,可都还没有洗清白呢!
这种时候提功劳,纯粹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