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目光扫过百宫,暗自记下他们的表现,随后失望的坐回椅子上,语气冰冷的道:
“今日,孤本想拿你的头,敲山震虎,敬告某些位不要太过分。”
“但于谦说你治水有能,性格有缺,却是个能臣干将,一举力保你。”
“此事便到此为止,别不识好歹,你身为朝廷要员,让家眷率先南下的事儿,孤可还没找你算账呢!”
徐有贞跪在那儿,浑身颤抖,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的道:“微臣谢殿下大恩大德。”
朱钰摇摇头,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奏疏,轻轻打开,随意的回了句。
“你该谢的不是孤,你该谢的是于谦!”
朝堂沉默。
直到几十个呼吸后,朱钰看完手里的奏疏,哪怕早已看过多遍,还是忍不住被气笑了。
“兵部郎中,陈汝言。”
“你在这奏疏中所书,于谦借着清扫那些吃里扒外,勾结瓦刺的奸人,明面上为国除害,实际则是借此机会排除异己。”
朱钰砰的一下,直接把手里的奏疏丢在文武百官面前。
被点名的陈汝言面色不可置信,嘴唇瞬间失去血色。
“孤问你,于谦所抓所杀之人,有哪个是无辜之辈?”
“空口无凭,成敬!那账本你可还随身带着?来呀,取出来,给郎中大人好好查查,看看于谦到底是不是得排除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