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夏双眸含泪凝视顾泽泓,嘴角扯过讥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
顾泽泓握住她冰凉的手,英俊的脸庞面无表情,“我知道是我的孩子。”
“啪——”江初夏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气的浑身都在抖。
“你疯了?!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我真是错的离谱,我居然会爱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顾泽泓拽住江初夏,漆黑的双眸猩红滴血,“我让凌超检查过了,虽然你的身体很虚弱,但是只要在他调理后还能再有孩子,你不要这么自私好吗?”
“我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如果要顺利坐上继承人的位置,就不能有私生子的丑闻!”
闻言,江初夏浑身一顿,她拿起两本红色的结婚证书,泪流满面望向顾泽泓,嗓音轻飘飘,“那我真不懂我们结婚的意义。”
“我们结婚了为什么孩子会是私生子?”
顾泽泓沉默,没有看她。
江初夏仰头看向漫天星光,嘲讽的嗤笑一声,“假的,都是假的。”
“求婚是假的,结婚证也是假的,你的承诺都是假的!”
江初夏把两本红色结婚证撕成碎片,洒入大海,连同她对顾泽泓最后的爱意一并洒入,沉进美亚海岛深处。
她漂亮的小脸凄美无比,晶莹的泪珠滚落,受到刺激后,整个人有些恍惚。
半晌,江初夏转过身冷漠对上顾泽泓的黑眸,语气结冰:“我们分手吧,我对你已经没有一丝爱意了。”
“我会在一个陌生的国家生下孩子,永生永世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可以找一个男演员或者男导演结婚,孩子才一个月,不会被发现的。”
她说的很平静,仿佛在复述别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她每说出的一字一句就像刀子刺进顾泽泓的胸膛。
顾泽泓按住江初夏的肩膀,声嘶力竭怒吼,“我只是想要得到继承权,孩子什么时候不可以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为我考虑?”
“你已经疯了,你被权力迷失了良心,你现在跟精神病患者没什么区别。”
“放手吧。”
江初夏面如死灰甩开他。
顾泽泓不死心把她拉回来,浑身阴冷的可怕,“江初夏!我不会放开你!”
“你是我的女人!从你当年在游轮爬上我床上那刻起,这段关系就由不得你说结束!”
粗鄙的字眼从顾泽泓嘴里说出来,江初夏最后那点眷恋和悲伤全部转为恨意。
江初夏微笑着嘲讽顾泽泓。
她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
“不是一直要跟顾泽修比吗?不是一直要跟顾泽修斗吗?我今天就告诉你答案。”
“你永远都比不过你弟,无论财团还是爱情,无论性格还是人品,你都比不过他。”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顾泽泓漆黑的瞳仁闪过错愕,原来在他心爱的女人心里,他也是个失败者。
从小到大他做了那么多,可父亲只赞赏顾泽修,财团的叔父也夸他有本事。
如果不是他母亲是原配,他根本就不会被当作继承人培养。
现在就连他最爱的江初夏也要背叛他。
恨意一点一滴涌上心头。
顾泽泓一步一步逼近江初夏,江初夏一步一步往后退到游艇防护栏。
“把孩子打了,你留在我身边。”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顾泽泓一手捏住江初夏的下颚,一手把药丸塞进她嘴里,顾不的她歇斯底里咆哮,顾不的她疯狂挣扎求救。
江初夏把药吐在顾泽泓脸上,他冰眸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掏出另一包备用药,“整艘游艇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见势,凌超和几个特助走了过来,一把钳制住江初夏,把那包备用药里的三颗药丸全塞进她嘴里,粗暴又凶狠。
苦涩的药丸混合泪水咽入喉咙,江初夏虚弱滑落在地。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伤害她最深的男人是她最爱的顾泽泓?
顾泽泓蹲下身,握住江初夏的小手,温柔说道,“我抱你回房间,药很快就生效,你只需要睡一觉就好了,不痛的。”
江初夏没有看他,整个人就像破布娃娃那般空洞无神。
心已经死了,不会再痛了。
倏地,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进来,吴特助急迫吼叫:“二少爷!三少爷的人包围了整艘游艇,此刻甲板已经装置了定时炸弹,我们需要迅速撤离!”
顾泽泓面不改色,冷冷吩咐:“备机飞往意大利。”
“是,少爷。”
顾泽泓扶起江初夏,揉揉她的黑发,“别怕,我们能安全离开,你跟着我就好。”
“我不怕,快走吧。”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