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江小姐已经有孕一个月了。”凌超站在一旁,查看抽血报告,默默汇报。
“她已经出现流产的症状,如果要保住孩子,接下来要静养,不可劳神费力。”
顾泽泓黑眸闪过柔光,滚动喉结,嗓音沙哑的可怕,“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卧室门被恭敬关闭。
他心疼的抚摸江初夏柔顺的黑发,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
这些年,她都在默默承受他带来的痛苦,带来的委屈。
不能按时约会,不能公布恋情。
有了孩子一个人跑去做流产手术。
呵,顾泽泓,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起身往浴室洗了把脸,热泪被冰冷的水冲走,连同他最后的柔软一并带走。
顾泽泓抬头对上镜子里的自己,扯过自嘲的微笑。
他永远不可能输给顾泽修。
继承权他要定了,谁也阻止不了他。
这个孩子,他不能要……
只要初夏调理好身体,他们还会有的。
顾泽泓擦干水渍,阴冷的往长廊的阳台走去,长指点燃一根香烟,静默抽着。
“二少爷,现在离成功还有一步之遥,江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凌超低声说道。
他跟了顾泽泓那么多年,就为了出人头地,他要证明给凌赫,他在欧洲混的风生水起。
顾泽泓薄唇吞吐烟雾,黑眸幽深不见底,嗓音几不可察的哽咽,“把孩子打了,伤害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