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牌,举起给为首的官兵看。
“柱国公子,尔等焉敢?”
此言一出,不仅官兵惊讶,就连船上的众人也收不住表情。
这一路小公子这样大的派头,叫不少人猜测他的身份,大都以为他是盛京官宦家的贵人,竟是江东柱国家的公子。一时又是惊讶,又是鄙夷。
官兵仔细看过玉牌,双手恭敬地将其归还。
“不知是柱国公子,多有惊扰,请公子见谅。”
“职责所在。”小公子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叫他们如蒙大赦。
官兵们威武而来,瑟缩而去,将船上的热闹也一并带走了。
稍顷,船家回过神,笑得热切而谄媚。
“观小公子气度,非池中之物。原是柱国公子,实在失礼。为表歉意,您往后吃食的费用,一应由小的承担。还请公子赏脸。”
“兄长说,出门在外要按规矩办事。我时刻谨记,又岂能因这些小钱就坏了规矩。叫兄长知道,定要念叨许久。”
说起兄长柱国公,小公子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船家连连附和。
“柱国公正严明,恪守法纪,实在叫小人佩服。”
又将兄弟二人恭维一番,船家才离开。
小公子也不理会落在身上的复杂眼神,待船重新动起来就回了房间。
他前脚才走,船舱就热闹了起来。议论的中心,便是江东这位神秘的柱国公。
江东赵、白二家分庭抗礼。
季蠡虽是赵家属臣,隐约有成为雄踞江东的第三方势力。掌握着江东大半兵力的季蠡,难免叫萧泽焘忌惮。
柱国公本是季蠡下属,在与大乾作战中,屡献良计,固守江东边界半年。
萧泽焘为了钳制季蠡,短短半年将他连升数级,还册封柱国,只比辅国公大将军季蠡低了一级。
柱国公异军突起,甚少有人知晓他的底细,只知他父母双亡,只有个年纪不大的弟弟。
“呸,叛国贼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