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怔住。
可父亲从前答应过,不会强求她。
“今非昔比。”朝堂局势瞬息万变。
圣上从前打压世家,王家作为圣上心腹,儿女亲事只能选择同一阵营的寒门举子,自然由着她的心意。
现下大乾腹背受敌,朝堂的稳定尤为重要。能拉进世家与寒门关系最快的方式,就是联姻。
王淑宁听得似懂非懂,她只知道,往后的亲事大抵是由不得她愿不愿意了。
王淑宁到了瑞草魁,钟掌柜就要将她往常去的雅间带。
“杨公子在哪里?”
钟掌柜脚步一顿。
姑娘何时跟杨公子熟稔到单独相邀了。
念头一转,他也不敢多问,带路到了另一个雅间。
他代为敲门,得了允许,帮着推开了门。
王安妤进去后,佩珠佩兰也紧随其后。
杨谦泽起了身,先抬手作了一揖。
“县君。在下失礼,请您海涵。”
王安妤在对面坐下。
“杨公子确实失礼。”
杨谦泽心有失落。
为了今日,他换了寻常甚少穿着的华衣锦服,束发的木簪都换成了玉冠。然而,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王安妤抬手示意他先坐,又亲自给他斟了茶。
“也要多谢杨公子未曾声张,全了我的名声。”
杨谦泽若是卑鄙一些,直接遣了媒人登门,将说亲的消息透出去,王安妤若是回绝,流言蜚语不知会难听到何种地步。
也可能,王家不顾她的意愿,就将亲事应下了。
但杨谦泽只是略作试探,先来询问她的态度。
为着此,王安妤才会愿意赴约。
杨谦泽浅尝茶水。是他先前泡的,有些凉了,他却觉得意外香醇。
“县君的洒脱聪慧清许只说出了三分,就足以叫我心生好奇。”
王安妤道:“杨公子,去年三月,我还因王清芸风光回京而心生嫉妒,造谣生事。京中盛传我心思恶毒,嫉妒成性。”
他对王安妤生出好奇后,就命人查过这些了。
“我知。但我看来,姑娘只是想博长辈几分关注,小女儿的心思,又哪里算得上恶毒。”
王安妤真的笑了。
“杨公子真是能言善辩。”这样的蠢事,难为他想到这样的说辞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