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圣宠,再展宏图。”年鹤延起身,拱手道,“在下就先恭喜国公了。”
“哈哈哈。”辅国公一扫郁气,拍着年鹤延的肩满是豪气,仿佛大受器重的前景触手可及,“待那时,定不忘先生辅助之恩。”
“不敢,皆要仰仗国公的赏识。”
即便说的是恭维的话,年鹤延也依旧神色平静,反叫辅国公更觉得他所言乃是发自肺腑。
从营帐出来,年鹤延算着时辰,想着王安妤这个点该午休起了,就要去寻她。
“年鹤延,”沈珏三两步追上来,抬手想像从前一样搭他的肩,就受到一双冰冷眼神的警告。他敛了嬉笑,“你真要因这点小事同我绝交?”
“你选择同他们合作时,就该想到了。”
年鹤延不欲与他多说。该说的话,先前早就摊开说明白了。
“可王四姑娘不是安然无恙吗?他们承诺不会伤害她,我才答应合作……”
年鹤延彻底冷了脸。
“安然无恙?沈珏,你早知她对我重于性命。你若真以诚待我,岂会做有害她的事。”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年鹤延说完,甩袖离开。
留在原地的沈珏,面色几番转变。
空旷的场地,只有他一声轻笑。也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讥讽。
“被你说中了,我果然是个低贱的东西,不配拥有人的感情。”
他的低喃声四散在微风中,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