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几乎寸步难行。想到家里卧床的爹爹,她又是一阵心酸。
再这样下去,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她想过要离开华容县,可天地之大哪里能容身呢。
行至暗巷,她不由加快了步子。
街上的混混总喜欢在这里堵人要钱。
她是姑娘,少不得被占便宜。
可她还是被拦下了。
“我今天没挣到钱。”她缩着身子,忙道。
“我们姑娘有请。”
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她稍稍抬头。见是街上保护过她的男子,心里一松。
“王姑娘找我?”她不解。
北危点头,道了声得罪,一手就揽住了她。
带着一人,他的动作也很轻松。
翻身上墙,越过两个无人的巷子,从茶楼后面越了上去。
王安妤还坐在她离开前的位置。
北危一落地,就松开了手退到一边。
“按照姑娘的吩咐,没有被旁人察觉。”
“辛苦。”王安妤一笑。
北危垂头:“分内之事。”
卖花女一路惊险,呼叫声都被压在喉咙中,这会儿还没回神。
“喝杯茶,压压惊。”
王安妤语气温和,示意佩珠端了一杯茶给她。
自从担上勾引有妇之夫的名头,很少再有这样平常对待她的人了。卖花女端着茶杯红了眼。
一直到她一口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水,王安妤才又出声。
“能跟我说说你为何要去贺家找白莹莹的姐姐吗?”
卖花女轻咬着嘴唇,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王安妤也不着急。
她本不愿多管闲事,即便看出卖花女是被冤枉的,也没想要查清。只是王淑宁似乎很介意所救非人,给她又添了麻烦的事情。
左右今日无事,王安妤便劳烦北危将人带了回来,把真相摊开给王淑宁,也好让她安心。
怕白莹莹知道又生事端,才特意避开了人。
王淑宁看卖花女垂头瑟缩的样子,问道:“你是有什么苦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