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性子，是好是坏。

王淑宁乖巧坐好。

下了台的程静思紧张得脊背发汗。

坐回位置上，精神才松了下来。然后就有些想去更衣。

但皇宫规矩多，她不敢一人走动，于是让侍女去找王淑宁。

得了顾氏的允许，王淑宁起身跟程静思一同往外走。

正跟白氏交谈的王清芸注意到她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她招来绿意，低声耳语一番。

得了命令的绿意，悄悄出了大殿。

涟漪眼波微动，挪了挪脚步，最终还是定住了。

一个神色匆忙的宫女，走到德妃身边说了什么，就见她起身跟三个主位告了罪，退了下去。

太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今日人多眼杂，有些纰漏也是预料之中。德妃操持宴会，下面的人来寻她拿主意也是必然。

台下的王清芸一直盯着德妃的动作，见她离开，唇角勾了勾。

约莫半柱香后，王淑宁身边的侍女来到王安妤身边。

“四姑娘，我家姑娘陪程姑娘更衣，去了半晌也不见回来，您能帮奴婢去寻一下么？”

来了！

王安妤直直看向王清芸。

她神色自然，慢条斯理的捏起葡萄，染色的指甲仔细剥着紫色外皮。

“是你。”

王清芸没想着否认。

“四妹妹还不快去，晚了当心二姐姐惹出事端来。”

就看，你是要保全自身，还是要救一救王淑宁了。你们不是姐妹情深么。

几乎没有犹豫，王安妤就站起了身。

她能保全自个儿，但若王淑宁真入了套，到时牵连的可是整个王家。

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可不只是空话。

“若她出了事，”王安妤俯下身，靠近王清芸耳边，“你这辈子休想嫁入靖王府。”

“你……”

“愣着作甚，还不快走。”王安妤见王淑宁的侍女还立在一旁，低呵道。

被她气势镇住的侍女回过神，连忙跟上。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