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小茴犹豫不定，“姑娘，合离以后，我要怎么办呢？”她肯定不能再回府中去了。

盛京大，居不易。

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又能做什么养活自个儿呢？

王安妤皱着眉。她们从前什么日子没过过，总不会比那时候更难。

“不，”小茴摇着头，“我不合离。姑娘，求您念在我们多年情分上，借我些银钱。待我把萧文欠的钱都还了，日后我一定看紧他，绝不让他再赌。”

王安妤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小茴，轻声道：“你忘了吗？我们的情分早在你出嫁要回卖身契的那日，就断干净了。”

小茴一时愣住。

“我……我……”

王安妤撇过头，不再看她。

“萧文，既然遇到了，你不妨说说，是谁让你处心积虑接近小茴，又不择手段将她带出府的？”

萧文眼神不自然地闪躲。

“没有谁！我是，我是真心喜欢小茴，才，才娶的她。”

“是么？”王安妤伸出拢在袖中的手，将冷了的茶，尽数泼在他脸上。“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这车夫，下手没个轻重，或许下次，你想开口只怕没机会了！”

车夫配合地活动着手腕，视线紧盯着萧文的脖颈，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其拧断。

“你，杀人犯法。你，你不敢。”萧文忍着颤抖，虚张声势。

他话音才落，车夫粗糙的大手，就钳住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呼吸渐渐艰难，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姑娘。”

小茴看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急忙爬过去，扯住王安妤的衣摆，“姑娘，求您，求您饶过他吧！我不想让他死，他不能死啊！姑娘。”

车夫见王安妤点头，这才松了手。

才一放开，萧文就大口喘着气。憋红的脸才好些，就连滚带爬要逃走。

唯一的出口被车夫挡住，他只能一退再退，蜷缩到角落。

“现在，还以为我拿你没辙吗？”

萧文连连摇头：“我说，我说。求您别杀我，别杀我。”

哼，车夫冷哼一声，早这样，何必劳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