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给姐姐送去,没有久留就离开了。
王清芸得知两人离开的消息,画到一半的青松图手抖之下就毁了。
千防万防,也不知王安妤如何跟她们勾搭上的。
主角光环,实在是气人。
想到方才为了讨好张毓而受的委屈,她想,若是自己身处高位,被巴结抬举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毁掉的青松图扔到一旁,又重新铺纸研墨。
这回她画的是《菊石图》,仔细看,跟昨日在东府赏菊宴上的那幅极为相似。
原来昨日,除了王安妤,王清芸也注意到被靖王拿走的那幅《菊石图》。
“涟漪,我记得刘权跟康王府车夫相识,那他在靖王府也该有相识之人罢!”
涟漪一愣,明白后不由抬头去看她。
王清芸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温柔。
她无比耐心地勾勒着菊花的花瓣,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应当是有的。”
王清芸最满意涟漪的聪慧。往往无需多言,一点就通。
“他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你拿些银子给他打酒喝。”
涟漪再度应下。
王清芸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嘴角勾出一丝笑意。直到完成画作,她才抬起头来。
等杨谦泽成为太师还要十几年的时间,她等不了了。
她不想再过这种四处讨好,看尽别人脸色的日子了。
而现在,就有一条捷径摆在面前。
以她的能力,为何不能试试另一番天地。
若成了,她就是皇亲国戚,又何必受这些委屈。
笔尖无意识勾写出的两个字,让她看得出神。
待院外再度响起涟漪的声音时,她回过神,抽出纸张靠近蜡烛。
火舌很快将纸张吞没,“靖王”二字,也一并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