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王安妤语塞。此事是原主瞒下的,她担心白氏借机将东西扣下。
朱雀街的店铺不便宜,外家定是花了大功夫才筹得这些银钱。她不愿就这样拱手相让。
“王夫人看重名声,定然不会为了几百两银子,戴上一顶贪墨庶女嫁妆的帽子。”
王安妤认同点头。
若她早些重生,至少能避免表哥被外放的结果。
“其三,既然你已被迫认下恶意诋毁嫡女的事情,就该适时加以利用。”
白氏母子塞给甘嬷嬷的罪名是贪墨主子银钱,挑拨母女情分。在店铺被发现后,她便可就此认下,府中的月例银子按时发到手中,被她用来买了店铺。但她因妒忌嫡女,恶意诬陷,才谎称没有拿到。
这般,便能保下甘嬷嬷。
若是还想回敬白氏母子,便将二人高高架起。先吹嘘白氏的仁慈,再追捧王清芸的宽容。不需要多少演技,只要白氏说出一个不字,她就痛哭流涕,悔恨交加,摆出不求得原谅就羞愤而死的架势。
白氏为了着“仁慈”的名头,也会捏着鼻子认下。
王安妤听得似懂非懂。她习惯直来直往,一力降之。
年鹤延看她眼神懵懂的样子,缓了语气。
“不论怎样,你受制于人,总是艰难。”
她的母亲出身乡野,又早早去世,教导给她的少之又少。让她立时就成长起来,未免有揠苗助长之嫌。
王安妤不懂他内心复杂的想法,只觉得他好厉害。
白氏和王清芸母子俩心计深沉,善于伪装。她前世有县主的封号,又有将军府为靠山,也栽在了她们手中,妄论小白菜似的“王安妤”。
“你们那里,也会有这样的人吗?像夫人一样善于伪装,像王清芸一样首鼠两端的人?像我这样痴傻蠢笨的人?”
年鹤延没有回答。
王安妤便不追问。
两人已然有了默契,牵扯到对方秘密的事情,不会深究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