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祭坛和森森白骨,代表着历史的痕迹。
壁画讲述古往故事,没了解壁画里的水猴子,我多半跟张京九的看法差不多。
“走吧,小心点穿插在山洞里的树根。”我收回目光,走向祭坛旁的山洞通道。
树根错乱交叉,犹如蛛网覆盖住山洞,臂膀粗的树根,那树冠得多庞大!
世界树的树根也不过如此。
崖壁的山洞,会通向什么地方,我也不知,只知道,山洞是前往墓室的入口之一!
祭坛背后的山洞通道,岩石颇多,泥土没那么湿润,空气都干燥不少。
反而洞内的温度,逐渐阴冷起来。
似乎走进冰箱的冷藏室,凉飕飕的冷风,缓缓拂过我的脸。
错综复杂的树根挡住山洞的路,银狼抡起长刀,手起刀落,光滑的切口,留在树根上,切口处,不断流出猩红的液体。
“流血的树!算是长见识了。”张京九弯腰看向树根,捡起脚下断掉的树根,戳着猩红的液体。
“人称九哥的你见识还少吗?水牢沙床和苗疆蛊都被你破解,区区流血的树,何足挂齿。”我跨过脚底的树根,沉声说着。
张京九害羞的摸着后脑勺,一脸憨笑的说道:“小九,三姐叫我小九就行,在三姐面前哪有什么九哥。”
腼腆的张京九丢掉树根,小跑跟上步伐。
阴冷干燥的山洞里,树根的盘踞稀疏不少,我钻过树根,看向山洞外。
山洞的尽头是处断崖,断崖的底下盘踞着数不尽的毒蛇,成千上万的毒蛇聚集在坑底,掉下去,恐怕连全尸都不保。
山洞断崖的旁边,有条很窄的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攀岩的路线。
只够前脚掌踩实的落脚点,凸出的石块和凹进去的崖壁,勉强能当手臂支撑点。
我探出头,看向坑底,那蠕动的毒蛇,就像茅坑的蛆虫。
“三姐我带头,攀岩可是我的强项。”
鲨鱼见我在犹豫,自告奋勇的踏上崖壁。
不断摩擦手掌的鲨鱼,擦掉手心的冷汗,攀上凸出的石块,笑着说道。
“鲨鱼……”
我担忧的喊道,堵在喉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鲨鱼根本就不擅长攀沿,攀沿带头的人,需要担的风险比后者大很多。
是我的犹豫,让鲨鱼承担了风险,使他成为小队的探路者。
心头的那句话,始终说不出口,我害怕,害怕说出口,会变成现实。
“咋啦三姐?”鲨鱼扭过头,脸色凝重的说道。
攀沿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我深吸口气,缓缓吐道:“注意安全。”
“我鲨鱼连水牢都能逃出来,怎会死在……”
“诶!怎么说话的,收回去!”我眸子里闪烁着晶莹,对鲨鱼呵斥道!
“对对对,三姐教训得对,鲨鱼还没被三姐教训够,怎么能呢。”
鲨鱼油腔滑调的开着玩笑,我知道,他是在转移我的思维。
话落,鲨鱼收起嘴角的笑意,抬起手臂,爬向上方。
我踩着鲨鱼踩过的落脚点,手掌抓住鲨鱼之前的支撑点,紧随其后。
银狼紧跟在背后,最后才是张京九。
攀爬在岩壁上,我低头看向坑底,不由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手腕用力,跟上鲨鱼的节奏。
攀沿的高度在百米内,我咬着牙坚持,体能方面,跟银狼和张京九对比,差得太远。
鲨鱼不时看向我的位置,放缓前进的速度。
我徒手攀沿最好的成绩,是徒手二十五米,对比楼房,大概在六楼。
近百米的高度,我的体力在迅速流失,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完成攀沿。
拖延太长,会造成脱力和脱水。
“三姐来。”
鲨鱼伸出手,想拽着我往上爬。
我看了眼,摇头拒绝。
“太危险,你谨慎点,我能跟上!”我沉声说道。
鲨鱼收回手,试探着石块和凹进去的岩壁,抓牢后,对银狼喊道。
“银狼,保护好三姐。”
鲨鱼攀沿的速度开始提升,我内心很是煎熬,感觉是我拖了鲨鱼和银狼的后腿。
我埋着头,眼里只剩下凸出的石块和凹进去的崖壁,忘记掉时间,鲨鱼探出一步,我跟着迈出一脚,鲨鱼的手换支撑点,我的手跟着换支撑点。
不知攀登了多久,我的手臂已经失去知觉,宛如流水线的工人,麻木的进行着。
“加油!三姐,快登顶啦。”鲨鱼喘着粗气,还不忘给我打气加油。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我可不会认输!
眼前的登顶,让我浑身重新充满干劲。
“冲鸭!”
我大喊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崖边。
鲨鱼连忙抓住我的手,使劲拉扯。
可惜,我浑身软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