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抽出匕首,用打火机简单的消了一下毒,就割开了小兵胸前的肌肉。别多想,不是开胸手术,黑子也没这水平。一阵操作之后,黑子把卡在小兵肺里的那根树枝给取了出来。止血,缝合后打了点抗生素,小兵的呼吸逐渐稳了下来,虽然很微弱但是起码命暂时保住了。
黑子站起来擦了擦汗:“小兵暂时没事了,不过要尽送医院手术,他做多只有十个小时,抛去我们来这里的路程,我们必须在三个小时内出去,不然他就危险了。”
潘爷问:“毛子,带路我们原路回去。”
毛子愣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我是在一间墓室被万老二暗算,才走到这里的,他们用炸药炸塌了一段墓道,原路回不去了,我们要出去只能重新找路。”
甬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我们都知道重新找路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潘爷站起来咬着牙花子狠狠的说道:“玛德,兄弟们现在我说什么都晚了,我们现在尽快找路出去,他万老二有种就一辈子呆在这墓里。毛子带路去岔口。”
潘爷作为一个混了几十年的混混头子,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发挥了比较大的作用,起码士气好了很多。
俑道大概有一百多米,我庆幸我的嗓门够大,毛子的耳朵够灵敏,不然可就真的要死在树上了。
这里不知道是底下多少米了,我没地质学这方面的知识。不过看四周的岩壁,不像是人工砌上去的,像是人工开凿的。我不知道这是埋藏在黄土里的山,还是我们来到了底下岩层,不过我觉得第二个的可能性比较大。
俑道里的环境要比在墓室里闷热,走到岔口时我已经是满头的汗水。
岔口是个T型路口,毛子是从右边过来的,我们从岔口进入墓道,走了百多米的距离之后。墓道开始向下倾斜,倾斜的角度很大,几乎走不了人。
毛子点了一根冷焰火丢了下去,发现陡坡的长度很长,冷焰火扔下去我们只能看到一团火光,却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潘爷用我下去探一下路吗?”毛子问。
潘爷想了一下:“毛子,你和阿豪和黑子一起下去,这墓到处都透着邪性,和我们以往下过的墓大不一样,小心点。”
我们仨应了一声,放下绳索慢慢的走了下去,大约走了有三四十步的距离,我一个踉跄,再走我觉感觉地面平了,不再有斜度。
我愣了一下心说:“不应该啊?从冷焰火的能见度来看,斜坡起码得又上百米得距离,我只走了几十步,不可能到底了啊。”
我以为是我感觉出了错误,又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发现真得是到底了。
“黑子……”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扭头想去叫黑子,可我刚把头扭过去,我整个人就傻在哪了。
我身后哪里还有人啊!一片无尽的黑暗,连个手电光都看不到。我心一个咯噔,第一反应就是中了什么机关。但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我就冷静了下来,我的绳子还在手里攥着呢,怎么可能会是机关。
我尝试着叫了他们两声,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不但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而且我发现,我连我自己发出的声音都没听到!
我一个激灵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再次尝试着叫喊,可是无论我怎么喊,我的耳朵里都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得回去了。我打起手电,拉着绳子刚转过身体,我再一次愣在了原地。这一次心中得恐慌尤为厉害。我发现我得眼睛能看到的范围在缩短。
黑暗中,特别是没有任何光,任何参照物的黑暗中。我们的眼睛看不见,那么我们一般对于距离的把控,或者说感觉是没有任何准确性可言的。我们现在唯一的参照物就是手里的手电,发出的光芒。但是在前方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手电光到底照亮了前方多远的距离,因为前面只有黑暗。
我发现我的视距在缩短,是因为我的手电照到地上,我看不见我的脚,我只有抬起来我才能看到。
我暗骂一声:“玛德!这鬼地方还真是邪门啊!”
不过我不敢再过多的停留,一旦我的眼睛也失灵了,那才就真的好玩了呢?
我拉着绳子开始往上爬,爬了大约十几步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把手电关了放近了口袋里,这时候甚至仅能看到眼前十几厘米的距离,几乎可以算是瞎了。
没了视觉和听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种恐怖的感觉是用语言和文字表达不出来的。
我把朴刀拿在手里壮胆,继续往上爬。爬着爬着我突然感觉我的面前有呼吸,那呼吸是直接喷到我的脸上的,说明我和那个东西已经离的很近了。但是我的面前仍旧是一片的黑暗,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黑子或者队伍里的其他人。
我轻轻的把手里的绳子卡到背包的带子上,一手拿着朴刀,另一只手开始朝前摸。
我一直以为综艺节目里,那些盲摸盒子的明星们“哇哇”大叫是在作秀,是为了节目效果。可当我摸得时候,我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几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