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两年前做任务伤了腿,不得已退了役。小念念的母亲是黑子他爸介绍认识的,去年小念念查出白血病花光的家里的积蓄,她妈跟人跑了。黑子的前两年因为生意被人坑进了局子,现在还没出来。这么一弄,就剩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两年黑子带着念念几乎跑遍的全国的医院,都没办法。后来听人说,商海这边的一家医院有办法医治,来了才知道费用高的离谱。基本上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听完黑子的叙述,我默默的点了根烟。这种心酸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的不要太多了,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
我在门口抽着烟,回想起前几天杨开诚妻子给我打的电话。“张大哥我也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可我实在没办法了,孩子她爷爷上山采药补贴家用把腿给摔了,手术费加康复的费用要五万……”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我这个狗熊。我忍不住又想抽一根,可身上没了。刘鑫这时候和他对象走了过来,太晚了人父亲担心了。送走了人,刘鑫坐到我旁边,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猛吸了两口冲我道:“豪哥我可能要下底下当老鼠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想好了。”
很难想象我能这么平静的对待这件事,我甚至都怀疑我当时被鬼上身了。后来经历的多了,才明白不是我当时太平静了,而是我早已让身上的担子压的没有热血了。
“潘爷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一起去。”
我猛嘬了一口烟没说话。
“这次去比以往的不同,有丢命的风险,所以愿意去的每个人两万,跟着下去的每人三十万,能带出东西再加十万,带出来的东西越值钱钱给的越多。”
说实话我心动了,巨大的诱惑下,我确实心动了。我把烟抽完,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的踱步。刘鑫见我的摸样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我在走廊上一直的待到天都快亮了,直到黑子出现在走廊里,跪在医生的面前,说他以后一定会把钱补齐。直到黑子给医生磕头磕到脑袋出血。
我心里的那道坎,没了。我还是我,可我已经走向了另外一个我。
我上去一把拉起黑子,冲着刘鑫道:“给潘爷打电话,带着黑子一起。”
我不知道刘鑫在电话里怎么说的,但是潘爷要见我们,我先让刘鑫垫了一部分医药费,又让他对象过来帮忙照顾一下,三个人开车去了潘爷的别墅。
潘爷的别墅在商海的东滩,占地六百多平米,很是气派。我们到的时候别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了,估计都是来咬尾巴的。
我们一进去毛子就带着我们上了二楼,这里是一个健身房,里面还有个拳击擂台,上面有两个人正在切磋。潘爷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
台上打斗的两人一看就是老手,而且都是手上染过血的狠角色。每招每式无不阴险毒辣,甚至是要把人直接摁死。
两个人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潘爷向我们招了招手,我们走过去潘爷打量着黑子道:“这位小兄弟就是这次要加塞的?”
刘鑫:“是的潘爷,我这兄弟特种兵退役,身手没得说,家里女儿病了急用钱……”
刘鑫话还没说完,潘爷挥手打断了他:“队伍的人数都是有限的,我不能因为谁就坏了规矩。”
说到这潘爷看了看空着的擂台,意思在明显不过了。黑子也没有犹豫脱掉上衣,露出黝黑的肌肉,三步并作两步跳上擂台。
和黑子对打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应该是哪里的少数民族,穿的衣服都和我们不一样。不过他和黑子的实力差距太大了,上去不到一个回合就被黑子一腿给踢断了肋骨抬了下去。
没等黑子下台,又一个人跳了上去。这个人往哪里一站我们就知道这是个狠角色,练的应该是铁砂掌一类的传统武术。整个人精气神内敛,就好像是一支处在捕猎时的豹子,危险至极。
两个人报了下家门。
“黑子。”
“花大莽。”
名字肯定不是真名,出门在外用的都是假的,出了事谁也找不到。
花大莽的铁砂掌肯定是从小练的,黑子一开始托大接了一下,我就看他时不时的揉两下,因该是打疼了。随后黑子便不再硬接他的劈掌,基本上都是贴身短打,或者拉开身位找机会搂一腿。
两人连来回打了有五分钟,身上都挂了些彩,正当我们为黑子担忧的时候,黑子突然找了一空挡,贴身抓住了花大莽的胳膊,背身一甩给他来个过肩摔。
我们本以为这一下黑子基本上已经拿下了,没想到花大莽接下来的操作让我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只见花大莽在快要被摔到地上的时候,双脚猛地朝地上一蹬,靠着双脚和小腿的力量直接从地上平着站了起来。简直不把牛顿同志放在眼里啊。不仅如此他还在站起来的时候,带偏了黑子的重心。黑子的腿本就受过伤,这一下让他直接坐到了地上。花大莽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的机会,眼中精光一闪一招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