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换了一身衣服,苏格兰很快收拾好情绪,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初步断定是由线路老化引起的火灾,你说这个女孩当时是一个人留在了房间,距离总闸室很近的地方是吗?“
”但按理说,在听到动静后她还有时间可以离开的。这很奇怪——”
“不奇怪,她是个盲人。”
这话吸引了五条善治的注意,他一眼看去,正是前不久调过来的警部,“伊达警官?你认识她?”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哦对了,五条前辈。”伊达航把身后的让出来,“我们想看看死者的尸体,这位是死者的朋友,他叫绿川光。”
“哦我知道,我见过你,你前不久才结完婚。”五条善治拍拍伊达航的肩,“你还吃过他他的喜糖呢。不过发生了这种事,太遗憾了,节哀。”
伊达航:???
什么?hiro结婚了?比他还早?
伊达航大为震惊!伊达航不可置信!
对上班长质问的眼神,苏格兰硬着头皮承认了,前者一副看背叛者的眼神让他此时此刻很想把托卡伊从家里拖过来开澄清会。
有的时候他觉得琴酒打“卡”不是没有原因的。
”还没有进行进一步检查,已经把样本送到医院去验DNA了,最快下午就能出结果。“
从裹尸袋里被拿出来,黑乎乎的一团,看不出面貌,勉强维持着人形的东西,在死之前她还双手合十紧紧放在胸前,那是向上帝祈祷的动作,苏格兰清晰的记得,那时她还在教堂,为她的哥哥祈求祝福。
这就是叶室葵。
众人得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在场的都是学过专业知识的,自然明白被火烧死是多么痛苦的死法。
苏格兰没有说话,他看起来甚至相当平静,只有那双紧紧盯住的眼睛出卖了他,他注视着那双空洞黑色陷进去的眼窝,那里曾经有一双失焦但温暖美丽的眼睛,她和自己一样,是黑色头发也拥有着蓝色眼睛。
很快他收回了视线,回头询问刚刚赶来的犬冢八伏,对方风尘仆仆,眼里满是疲惫,明明一个多小时前他们还在车上谈笑风生,管家儒雅从容地与他交涉叶室葵的情况。
“绿川先生,请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来到室外,有些话不方便在警察面前讲,也没人拦着他们,家属的情绪还是需要照顾的。
“家主说,后续葵小姐的处理交给你,这件事不会交给警察调查。”他看起来状态很糟糕 ,看向苏格兰的时候稍微一点复杂的情绪在眼里。
“假如可以的话,能不能不要用你们的处理方式——”他说,“不会有人知道的,火化的话,就单单立个碑,不刻字,至少不让小姐成为孤魂野鬼。”
他几乎用着恳求的语气,明明他只是个管家,却站在亲人的角度祈求自己这个陌生人,让他至少留下骨灰。
而作下这个决定的却是叶室葵的家人,苏格兰感到一阵荒谬的可笑,来处理着葵的后事的,不是她的亲生哥哥,而是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自己。
“好,我知道了。”
他答应了。
假如连墓碑都没有,她会不会连去天堂的路都找不到呢?
DNA查验的速度很快,在证实此人确实是叶室葵无疑后,警方爽快的把尸体交给了叶室家,毕竟这场事故已被证实是意外无误,除了节哀,警方也无力回天。
在犬冢八伏的帮助下,他们找到了一处墓园,叶室家是有自家墓地的,但叶室葵能有墓地已经算是他们钻空子的结果了,这处墓园离市区很远,胜在安静。
为了不引起注意,立的是无字碑,方方正正的空白墓碑,那么矮小的一方坟墓,就是叶室葵的最终安眠之地了,在一众刻满墓志铭的墓碑前,这里显得尤其突兀,冷冷清清的新坟,她没有葬礼,自然也没有人来看望她。
两个男人站在这里沉默半响,没有眼泪,但好在苏格兰依稀记得女孩在病房时花瓶里美丽淡雅的百合花,于是他轻轻将花束放在墓碑前,这让犬冢八伏有些惊讶。
“她很喜欢百合的,所以每次看望她表少爷都带百合来。”
”其实应该是向日葵的......“
男人嘀咕着,苏格兰恍若未闻,但他也赞同他的话,应该是向日葵的。
【处理完尸体回来复命,地址在酒吧。】
此时已是下午,四月份的阴郁天气不算太冷。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托卡伊应该还在研究所,也不知道他和波本是不是又在吵架,他感到一阵心累,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几乎要淹没他,窒息感使他忍不住开了车窗透气。
这个酒吧是组织通常集合时的地方,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组织成员,有的时候甚至能撞见波本在这调酒,但现在只有他和琴酒两个人,后者自然是没闲心搞这些的。而且由于这个意外,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但很少见的,他没有兴师问罪,一时没被勃莱塔指着脑门令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