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哪位啊?”
永毅侯府的门房听见敲门的声音。
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几个男子,为首的人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只是门房是柳湘涵后来换的,根本没认出来这是侯府的嫡子,自己的主子。
“我是陆英,带着皇上的旨意来的。”
陆英也没那个心思去刁难一个不明事理的下人。
冷冷地回了句。
“陆、陆英,不,少爷您稍等,小的去通报侯爷和夫人。”
“哼!见了圣旨还不跪下,还去通报什么?世子回自己家难道还要通报不成?”
暗二的脾气可没那么好,一脚踹开门房,在前面开路。
陆英见状,也懒得浪费时间,一行人长驱直入,就进了永毅侯府的大门。
有眼尖的下人吓得赶紧跑去通传。
“什么?他居然直接就进来了?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是吧?!”
柳湘涵听了下人的通报,气得面目扭曲,当即就赶到前厅去。
她倒要看看,陆英这个狗杂种如今是个什么落魄样子!
另一边的张灵儿也听说陆勋的兄长回来了,借口要跟他行礼也赶到前厅去。
她得看一看陆英是个什么人物,要是如柳湘涵说的,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破落户还好说,若不是,她怕是要另作打算了。
陆英进了门,走到前厅就径直到主位坐下。
一旁的下人都不敢说话,虽然他几乎可以说是自生自灭长大的,但他们可都听说了,他如今是带着皇上的旨意回来的。
谁敢没有眼力见地去刁难他。
就连侯府的管家都低着头装鹌鹑。
“英儿,你可回来了,这些年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了。”
柳湘涵一来,就泪眼婆娑的,一脸心疼地看着陆英。
仿佛她日夜都在思念这个继子一般。
“母亲,府里一切可好?我奉皇上之命回来了,您可要看一看这圣旨?”
陆英连起身都没起,微笑着看柳湘涵演戏。
开口强调自己带着皇上的旨意。
柳湘涵面上一阵扭曲,这狗杂种居然还拿皇上的旨意说事。
“英儿,你这舟车劳顿的,先歇息吧,我让人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你想吃些什么?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牛乳羹,如今。。。”
陆英见她还在唱戏,没接他的话茬,打开圣旨就开始念起来。
云逸之等人十分有眼力见的麻溜跪下,恭恭敬敬地听旨。
柳湘涵不得已,也只能憋屈地跪下,见圣旨如皇上亲临,若不跪,只怕这狗杂种会以此为话柄,给她扣上不敬的帽子!
陆英勾唇一笑,本来皇帝想派太监跟他们回来,也给陆英造造势,但被陆英拒绝了,说他回自己的家,不好像个外人似的。
陆恒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便随他去了。
其实陆英只是亲口念一念这圣旨,看看柳湘涵能有什么精彩的表演罢了。
“今永毅侯府嫡子陆英,机敏过人,能力出众,妥善地化解了我朝与西固的危机,更与西固国王签订了休战十年之约,朕深感欣慰,感念他付出良多,且因为歹人所害,艰苦度日十余载,遂下此旨意,望永毅侯府善待之,且以我大兴朝传统,立嫡立长,朕以为,陆英此子能担永毅侯府世子之任,望永毅侯斟酌此事,钦此!”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一道圣旨如同惊雷一般在柳湘涵耳边炸响!
怎么可能?这狗杂种凭什么?!皇上竟然如此直白地在旨意里要求陆冶立他为世子!
柳湘涵一时绷不住自己温柔贤惠的面具,尖声喊道。
她倏地站起来,冲到陆英面前抢过圣旨。
细细看去后颓唐地跌坐在地上,完全顾不上自己侯府夫人的仪态。
“啪!”的一声。
厅外也传来了茶盏落地破碎的声音。
原来是那张灵儿抢了丫环的活,想借斟茶来打探陆英的虚实。
还没等她从陆英俊朗的容貌和非凡的气质中回神,就听到了如此噩耗。
一时不察,就摔碎了茶杯。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陆英看似关心,实际面带嘲讽地笑看着柳湘涵失魂落魄的模样。
哼,这才哪到哪?这样就承受不住了,以后可还怎么玩?
柳湘涵意识到自己出了丑,神色僵硬地站起身,又勾起一抹假笑。
“英儿,此事还是得等你父亲回来了再做打算,毕竟他才是这永毅侯府的侯爷!”
柳湘涵眼神中的怨毒掩藏不住,咬牙切齿地说。
“不急,当然是要等父亲回来了,说起来,我回来有一会儿了,怎么没见到父亲和弟弟呢?”
柳湘涵听他说起陆冶和陆勋二人,脸色又是一阵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