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冷的，虽已跨过一年，却还是那个冬天，江凌又戴起了围巾，还有刚买的毛茸茸的耳捂。

陈夕似有所觉，回头望去，身后那人眉角弯弯，笑得像是个很狡猾的小狐狸。

一想到刚刚就是被这样的眼神一直打量着后脖颈，让陈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在她眼里成了只扑腾着翅膀，咯咯乱叫的老母鸡。

陈夕默默停住脚步，等小短腿跟上，再重新适应她的步伐。

“陈夕，我们年轻那会谈恋爱时得偷偷摸摸的，现在又得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很好玩？”江凌似是想起刚刚那一对儿感慨道，又朝他挑了挑眉，“有没有种很刺激的感觉？”

老陈只得默默点了点头，旋即偏头小声念叨，“摸都不让摸的，刺激个登儿……”

“我都听到咯。”笑眯眯的江凌踮脚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这个人不老实，欠收拾。

“说，你是想摸哪儿？！”江凌恶狠狠的教训道。

“嘶……不想了，不想了，就随口说说的，你快撒手啊，还在外面呢！”

这时路口绿灯亮起，一辆深蓝色公交车缓缓驶进站台，再离开时，原地少了一对儿打打闹闹的身影。

经过下一个路口，最后排的车窗被一个戴着毛茸茸耳捂的女孩拉开了一条细缝，她挪了挪身子，安静的靠在邻座男人的肩上，放松的闭上了眼。

于车水马龙中，盼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