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妈看,滚~”
“亚麻…焯尼玛带,再看连你们一块儿削。”
星澜龙州,鲁府、东佑城青海区内,一条不知名的窄巷里,突然传出两声诟骂。
“吱~吱吱~~”
墙角洞隙间,刚探出身来准备觅食的肥老鼠,顿时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呲牙舞爪地叽叫两声后便拖着尾巴窜回了窝。倒意外与那巷口处不再犹豫,低头促行的几位路人,组成了这么“耗子畏吱”的默契一幕。
“哼唧~”
巷子里,为首叫嚣的男人见此,讥笑出声,很是自得。
随即,他招呼身旁的同伙儿再大力些,继续“伺候”那被打的失去反抗能力,躺在地上抱头蜷缩着的男子。
施暴时,几人嘴巴里还不断地蹦出:
“敲尼妈的,让你多管闲事儿。”
“ 操!敢坏老子好事,给我使劲打!打死,老子的爹负责。”
“……”
一时间,骂咧声,拳打脚踢、棍棒抽砸声,声声不歇。甚至打人者都不必再开口威胁恐吓驱路人,仅凭这炮仗般连绵激烈的交响击打声,便足以让靠近巷口的人心尖儿一颤,不由快步穿过或退后绕远,连往巷子里探头一望的好奇欲都生不出来。
“ 咔嚓!”
木棍打在那男子的身上断裂,发出脆响。其中一施暴之人一个趔趄,差点因挥棍抽打的太过用力而闪到腰。
他一脸恼怒,又泄愤似的狠狠跺了那男子两脚,随后趁着俯身在贴墙摆放的一堆杂物中寻摸家伙事儿的空挡,顺带扒拉了一下那已不再哆嗦和痛哼出声的挨打男子,想让他身体的受击打面更广更全一些。
“呦~躺尸了? ”施暴者看到挨打男子的正脸现状后,幸灾乐祸地转头看向同伙,“嘿嘿,咱们给这小子干挺了。 ”
“我淦!这逼崽子怎么这么不经打!”一提棍打手一脸未尽兴的表情,很是不爽地骂道。
骂完,他随手挽了一个棍花,脸上挂着怪笑,突然握棍对那躺在地上的男子斜刺而去。
这一棍,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刁钻,那样的快而精准。
突然到——
让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美男”的被打男子根本防不住。
虽然他压根儿就不知“棍捂”。
但当棍头的戳刺力和男子体部接触的瞬间,“噗”一声响,这犹如神来一棍的招儿,轻易地将全天下男人都视为“罩门”的所在,破了!
颤栗!
抖擞!
似能直击灵魂的疼痛度,让该男子即使在陷入昏迷的状态里,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打着摆子,被一浪强过一浪的痛感不停地唤醒着他的意识。
而这样的棍招,竟还能神奇地叫在场男人都感同身受——他们汗毛倒竖,凸起鸡皮,脑中瞬间涌现出四个很贴切的形容词:“卵覆鸟飞!”
伯幸刷地睁开了眼睛。
他双眼眼球充血,脸色煞白,额头冒汗。
目之所及——
远景:黑云如盖,罩压大地,应是大雨倾盆夜的迹象。
近景:巷里壁灯墙对墙,躺在地上好凉凉……
(??д??)
伯幸眼睛滴溜一转——发现身边围矗着鼻孔看人的四个头。(略测相加达不到八个。)
(怪不得喜刺要害呢……(^m^))
四人同样的其貌不扬,面相不善。
统一的小平头,紧身衬衣,字母裤带卡在腰上面。
下半身,则都穿着一条更为紧身的小黑裤子。
这四人,有赤手的,也有提着棒棍和抓着砖头的。
伯幸余光向下一扫——
鞋,看不到。应是标配的尖头皮鞋或平底浅口豆豆鞋吧。
不过这一幕幕,倒是让伯幸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但现在他头脑昏沉,更有一波袭来一波又至的痛感仿佛在身体里炸开,让他一时无暇去细想。
而且这四人脸上的表情摆明了就在告诉他——来者不善。
当然,也可以更简单的理解为:小贼,你马上就要死啦死啦滴。
果不其然。
一尤为膀大腰圆,脖子上栓了一条粗金链子,光滑脑门上就差贴一“我是大哥,瞅我就揍你”的会闪字儿提示灯牌的男子,率先开口喷他:
“唉呀,我尼玛~狗槽的!跟我俩装死是吧?”
“豆子哎,快快卸他一条腿。”
“好嘞桀哥~~”
叫豆子的打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狰笑着弯腰向伯幸的左腿抓去,活像要给猪割肘子的屠夫。
“嗯?狭窄巷子里,四社会平头哥;豆子、桀哥,得卸我一条腿;以及……要害处的破碎感……”
正试图催动内力,想有效缓解伤痛,却好似从未练过内功心法,丹田处更是空无一丝内力的伯幸,一下子被眼前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感串联起了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