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树——”
许正泽知道杨素坚决不回来,气到拍案,一手抓住桌上的文件纸张狂揉一通!“不是因为爷爷,我才懒得叫她!”
“许总,那姑娘挺倔的,头回见我就觉得她不平常。她这次主要气你……那是人家初吻啊。”白子晋解释后,也有点小羞怒地小声怪道,他头发都打岔了。
“初吻?”许正泽纳闷,转念就想到昨晚他喝多在包间强吻杨素的情景。
“是啊,如果我没猜错,素妹还没谈过恋爱。每个人对初恋都有美好憧憬,尤其女孩,你在那种场合对她乱来,美好时刻破坏了,最在乎的……初吻没了,人家能不上火吗?为这事她也不会回来的。”白子晋如好爸爸好哥哥好老师般说。
“我……我哪知道——那是她初吻。”许正泽声音结巴到略强又低下来辩解,脸上莫名感到一阵羞愧。
白子晋看许正泽害羞起来就笑了,提议:“正泽,咱是不是想点别的办法,硬来她躲避。”
许正泽死护自尊:“想什么办法?难道真让我给她道歉?没门!”
白子晋说:“这样好不好……”说着,他走过去在许正泽耳边悄悄传法。
许正泽生气的脸渐如沐浴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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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
“来,素妹,坐吧。”
“噢。”杨素笑应,接着坐定问,“大哥,干妈来这么贵的餐厅吃饭?”
“别顾虑,咱们老乡嘛,早想请你好好吃一顿了,总算有空了。”白子晋笑道。
“你太客气了,只要是大哥请客,在哪儿吃都好!”
“好妹妹,知道你怕我花钱,这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吧,等你发展好了也请哥吃。”白子晋夸奖并建议。
杨素不好意思起来,微笑地点点头答应。
白子晋认真说:“今天这顿饭很重要。”
杨素不解地看着他。
“许总一会儿过来。”
杨素生气站起:“他来干吗?”
白子晋忙按杨素坐回:“你先坐下。”他严肃地说,“我知道你还怪许总,他也受到爷爷惩罚了!他现在很后悔,还好没对你做出格的事,不然爷爷非打死他不可!”
杨素吃惊:“你是说……董事长爷爷教训他了?”
白子晋点头。
杨素稍有担心问:“爷爷……怎么罚他了?”
白子晋叹气:“唉……”
“噹——”一声锣响,白子晋梦幻戏台拉开帷幕——
“呔!大胆孽子!朗朗乾坤之下胆敢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义愤威严的许爷爷如包公化身般竖指放话又一拍案,即高声发号施令,“来人!将此人拖出去乱棍描画500大圈!!”
“爷爷!求您手下留情啊!孙儿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爷爷!饶了我吧!!”许正泽小小草民样跪地求饶,哭得稀里哗啦。
“非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公断乎不可徇私枉法!你竟敢妄图逃罪?白护卫,抬虎头砸进殿!!”许成辉铁面无私,尽力“以毒攻毒”。
白护卫飞快捧盘上前,献上刑具。
许成辉一脸错愕:“咦,白护卫,此乃虎头砸也?”
白护卫发愁:“啊……”他探探盘中葱头,禀报,“报告大人,咱们的刑具都充公了!”
许成辉犯难:“这……这将如何惩治那刁民?”暗问白护卫,“可私留一物?”
白护卫犹豫一下勉强地肯定:“……有。”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呈上盘内。
许成辉傻眼,左看右看:“馒头砸?葱头砸?”他大为不满,高喝:“啊啊啊啊,呀呀呀呀!绝不能让那小子逍遥法外,呔,吃本公一壶!!”
嗖——
许正泽满脸惊慌瞪大双眼:“啊——”飞来的大茶壶准确地砸到他脑门上,他立即倒地翻起白眼。
“啊!”杨素捂胸降惊,担心急问,“打他哪了?!”
“他来了你就知道。”白子晋拍拍杨素肩,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起身离去。
……
餐饮上齐。
许正泽若无其事地展开餐巾铺在腿上,握杯喝口水放回,准备用餐。他沉默不语,面无表情,额头上多了块纱布补丁。
杨素难为情地偷偷看看许正泽,禁不住又想起昨夜被他夺去初吻的一幕,虽然她讨厌死他在两人不情愿状态中那样乱亲她,但那吻如此的霸道狂热,让她不由羞愧地低下头抿着嘴,用力压下那涌上来的灼热温度。
许正泽突然温和地提醒:“吃啊?”
杨素即应:“噢!”她猛然间看见许正泽的俊颜,脸上又一阵发热,再看他头上的大补丁不免有点自责。她为了分神,赶紧握起叉子扎盘里的红烧牛排。
许正泽见此惊人之举,扑哧地笑了,问:“没用过刀叉吧?”
杨素答道:“啊?没有啊。”又请求,“能不能拿筷子吃?这个耙子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