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通了得到的消息。
苏梦娢眼神阴冷,“看来十年前确实发生了变故,皇帝下令让柳丞相和苏孝则分别对颜家人动手……”
景毓拍拍她的背。
“十年前的事,我会让人去查,至于丞相府……”
苏梦娢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以我目前的能力实在难以撼动偌大个丞相府。”苏梦娢暗恨。
景毓勾了勾手指示意苏梦娢靠近。
“丞相府……”
苏梦娢震惊的睁大眼睛看向景毓。
“我的老天爷,可真是大胆。”
“所以啊,我们只要耐心等着就行了。”
苏梦娢听到这个消息舒心不少,她还真怕离开大商前,看不到丞相府落败了一天。
“七日后突厥王子入京,你就别出门了。”景毓多嘱咐一句。
“哼,就知道皇帝没安好心,今天回去我就称病,谁都不见。”
景毓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递给苏梦娢一个玉瓶。
“猫猫蛊,服下后脉象虚弱,面白无力,关键是它很会躲藏,皇帝就算派一百个御医来给你诊脉,也看不出你是装病。”
苏梦娢笑着拍了景毓的肩膀一下。
“阿毓你可真聪明。”
马车缓缓停在别院门前,景毓扶着苏梦娢下车,抬眸便看到等在门前的张庭兄弟二人。
隔了一晚,张庭的伤势得到诊治,面色好了很多。
“圣子,苏姑娘。”
景毓在上位坐下,看着垂手站在面前的张庭,淡淡的问道。
“想清楚了?”
张庭和张昊一同跪在地上。
“张庭初心不变,只要圣子帮我救出妹妹,暗月楼上下一百零三人必奉您为主。”
“机会难得,你弟弟的病不治了?”苏梦娢看了眼一旁的张昊。
张昊赶忙抢在张庭之前说道:“我的病不重要,救出妹妹也是我的心愿。”
张庭张了张嘴,心痛的撇开视线,没再说话。
景毓扔给张庭一个竹筒。
“想办法去见你妹妹,把这个蛊留下,无论萧玥把人藏到何处,我都能找到她。”
张庭握紧手中的竹筒,高兴的转头看向欣喜的张昊。
“我……”张庭抱拳,“属下多谢主子成全。”
“你先回公主府吧,事后再安排你们的任务。”
景毓看向张昊,扔给他一个白玉瓶。
“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属下,这是治疗你面容的外敷药,用不用在你。”景毓没在多说,交代完,直接带着人离开。
苏梦娢好奇的问景毓。
“阿毓,你怎么知道他的脸是外伤?”
“在枫城就知道了,表面上我身边只有苗一一个,可暗处都是我的人,张昊那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的住。”
“那你给他药,是想重用他?”
景毓颔首,“张昊头脑不错。”若是能迈过这道坎,以后会成为苏辰安的左膀右臂。
两人上了马车,景毓问她去哪。
苏梦娢想了想。
“去二哥家,我有事情找他。”
“嗯?”
“唉……是三妹的亲事,我想让二哥在国子监寻摸寻摸,玉妍性子软,我离开前得把她嫁出去,要不然被侯府的人吃了都没反应。”苏梦娢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景毓对苏玉妍没印象,没多说什么。
清清淡淡过了两日。
这日商皇正在批阅奏折,福德布履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暗线传来消息,郡主病重。”
“嗯?”商皇撩起眼皮,“怎么回事?”
“侯府老夫人中风病倒了,侯爷想让郡主去侍疾,两人吵了几句,郡主怒急攻心晕了过去,一直没醒。”福德躬着腰,简明的把事情讲清楚。
“苏梦娢这几天都见过什么人?”
“庆功宴后第二日就出门见了圣子和祭酒,之后便一直呆在府中。”福德恭敬的回道。
“既然病了,派御医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大商的功臣。”商皇不在意的摆摆手。
景毓那小子可真是厉害,想来是得到突厥的消息了,不过到底是年轻,只会用这种小伎俩。
福德得了旨意,赶忙出门安排。
高御医端着刚煎好的药与福德擦肩而过时,脚步微顿。
“陛下,该服补药了。”
高御医跪在地上,端着药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呈上来。”
商皇瞥了眼高御医的手,不经意的问道:“这手怎么了?”
高御医额头浮出一层薄汗,颓丧的叹气。
“陛下恕罪,臣教导无方,长子昨日醉酒发疯,管教那逆子时伤了胳膊,家门不幸,还碍了陛下的眼。”
高御医的那个儿子他也有所耳闻,两相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