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早上跟陆时雨提出要了解夏鸢，这货一下课就逮住机会打算跟陈启明好好爆爆黑料。但一路下来，陆时雨除了吹嘘和夏鸢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如何英勇，以及和夏鸢一起做过那些疯狂的事，其余的就是对对方的吐槽。

“夏鸢这个人，真的很不擅长学习！尤其是数学，她好像跟数学是天敌，一直到上高中前数学成绩都不好，还时不时地求我帮她辅导数学，还有啊……”

陆时雨喋喋不休地唠叨着，仿佛要将认识夏鸢以来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还有啊，她打游戏也很菜的，又菜又爱玩，明明都没在对战游戏里赢过我，还总是叫嚣着要打趴我……”

“总觉得”陈启明突然打断道。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呢。”语气里没有阴阳怪气，有的只是由衷地感慨。

第一次听到陈启明这么柔和的语气，陆时雨一时还有点不适应，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啊、是吗？还好吧，我跟她认识也挺久了，还算比较了解她。”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倒也没有，我们初中认识的，还一起考上了同一所高中。”

陈启明眼里有点羡慕的光：“我就没有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所以很难想象有一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人会怎么样。”

嗯？这话倒是让陆时雨感到意外，这个人明明有着很受人欢迎的外貌，但其实没什么朋友吗？突然有了想要确认的事，陆时雨试探道：

“……难道说，你在这个学校没什么朋友吗？”

“上高中以前，在之前那个学校是有朋友的，来到这个学校以后虽然有几个聊天的同学，但没有能谈心的人。”陆时雨从这句话里明显听到了失落。

“怎么会?你明明很好说话啊，怎么会没有可以谈心的人呢？”

“……这个有很多方面的原因。”

看到对方有些为难的神情，陆时雨知道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应该有些困难，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现在我就能和他这么正常的交流呢？

“不过”

“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和我聊那么多。而且，觉得我很好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人。”

听到陈启明难得发自内心地说了这番话，陆时雨突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

“我说你啊，性格和外貌还真是不搭呢。”

“不搭？什么意思？”陈启明难得发问。

“意思就是你根本不像看起来那样高冷嘛，明明传闻中那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哪来的传言?真是莫名其妙。”陈启明觉得对方的话莫名其妙。

“呃……”陆时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当事人那些所谓的传闻，然而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于是他决定再次转移话题：

“总之，虽然是以这种方式相识，但是能够这样和你聊天还是挺开心的。”

“……”陈启明并没有马上对陆时雨的言行做出回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就在陆时雨以为自己又说了什么话惹他生气时，陈启明细小的声音传来：

“……哼”

既不是反感，也不是无奈的语气，但是陆时雨可以就此肯定，这就是赞同的意思。

光是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陆时雨暗暗想着。